“呵,你就这么点本事了?害我不成就准备对不相干的人动手?”俞长歌上前一步,透过木栏紧紧盯着苏绯歆,“从我进府那天起你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断的加害于我。你就没想过落得今日的田地最该怨的是谁吗?你没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吗?如果上次你害我之事成功的话,恐怕现在在牢房里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苏绯歆高举小药瓶,神情激动,“如果不是他处处帮你,你还能活到现在?你本来就该是个死人!你凭什么能够得到他的喜欢!”
终于说出了。
也许一开始苏绯歆是为了争宠,但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纯粹的嫉妒。她嫉妒她能够得到祁墨生的喜欢,而自己却得不到。她一直注视着他,但他的视线却紧锁在俞长歌身上。他对她一直都是不同,苏绯歆感觉得到,所以她更加恨,恨到想她死!
她从一开始就输了个彻底。
所以她要俞长歌死!只有她死了她才会有希望。
“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死旁人,这就是你苏绯歆一贯的作风?”俞长歌恨声道。前世她因为自己害死小陌,今生又因为祁墨生想害死自己。俞长歌忽然连最后一点点愧疚之心都没了。
“对,我不仅要毁了你……”苏绯歆语调上扬,忽然顿住,笑容也变得灿烂了起来,在这寂静的牢房说不出的诡异,她静静的望着俞长歌,看得她精神紧绷,冷汗涔涔,才接着一字一顿轻声说道,“我、还、要、毁、了、他!”
她带着柔情的眼神扫过那个白底青花瓷瓶,笑的温柔恬静,“既然得不到,那么就让他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你疯了!”俞长歌现在真的害怕了,祁墨生再怎么受皇上宠信也终究是个臣子,与皇家声誉比起来孰重孰轻高下立现,如果苏绯歆真的承认,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我早就疯了,这个男人就是他!”苏绯歆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是你逼我的,我本来打算自己承担这一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今晚来,你可知道是你给了我勇气?我怎么会留你们在世间继续情深意重!呵呵,我疯了,是啊,我爱他爱的疯了!我要他!即使死也要跟他在一起!妹妹你该谢我啊?他死了,你就不用矛盾挣扎了不是吗?堂堂王爷侧妃难不成还想给王爷戴绿帽子吗?哈哈哈……”
苏绯歆大笑了起来,笑容穿透了静谧的长廊,将外面的守卫引了进来,俞长歌见他们进来也不敢开口反驳,只能压下了想说的话,淡淡的吩咐了两句就带着小芙离开了。
走出压抑的牢房,外面的清风徐徐吹过,像那个人清爽的笑容。
俞长歌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复,她脸色煞白,脚步虚浮,心跳如雷,脑中回响的都是苏绯歆癫狂狰狞的笑声。
茫然的望着洒落一地的皎洁月光,她忽然想到一点,自始至终苏绯歆都没有提及祁墨生的名字,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心有不忍?
不过俞长歌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她和小芙还在回东苑的路上就看见管家匆匆的往地牢方向赶,原本总挂着疏离笑容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认真。
她说了!不知道为何俞长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连忙上前拦下管家,管家匆忙中的回答让她心胆俱裂,急忙嘱咐了小芙几句就独自往楚煜房中赶去。
苏绯歆竟然真的“招”了!
俞长歌现在心中已经梳理出了大概,今晚的一切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诡异。现在恐怕只有一个人能解释这些事,也只有他能够救祁墨生。
楚煜的房中亮着灯,俞长歌稳住心神之后才轻轻敲了敲门,福身行礼进去,她尽量表现的淡定从容。
“你来了?过来坐。”楚煜摆摆手示意随从退下,亲自用匕首将烛火拨了拨,让火焰更亮,照的他的眸子越发炯炯有神。
俞长歌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这是在用行动忤逆本王?”楚煜放下手中的匕首,闲散的卧在太师椅上。
“臣妾不敢。”
楚煜唇角忽然勾起一个残忍的微笑,慢慢的走到俞长歌面前,两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他。“你这是第一次在本王面前自称臣妾,怎么,不愿意伪装撒娇的小女人了?”
心里的焦急掩盖了下巴的刺痛,俞长歌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听说苏绯歆招了?”
见她恢复刺猬的状态,楚煜满意的松开手,拉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一笑,“是啊,这要多亏爱妃的深夜审问,她才能如此坦白。”
俞长歌只觉得那笑容说不尽的讽刺,她真想拿起桌上的匕首划开这虚假的笑,“为什么让我去审问她,论身份我不如梁柏秀,问才智我甚至不如王爷手下的谋士,为何会忽然派我去。”
“呵呵,你还不懂吗?”楚煜轻浮的摸了摸她的脸,丝毫不介意俞长歌眼中的厌恶,“如果不是爱妃你,今天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让她主动开口,说出那个男人就是祁墨生。”
他早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_(:з」∠)_ 祁墨生躺枪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