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小傅安眨眨迷惑的眼睛。
“唉,家里没钱用了,婶婶和大哥每天都好努力的挣钱。这几天,婶婶身体不舒服,都生病还不听劝,非要一大早的去卖菜。我觉得我也必须要做点什么,起先,我偷偷把好多不重要的书卖了,后来就去捡罐头掏垃圾,有时候还去工厂偷铁卖钱,可惜我力气小,实在搬不动大的。”
听完贺喜的话,小傅安的眼睛瞪得老大了,怔怔的看着贺喜,满心的崇拜,半晌才激动的说:“那我也捡罐头,是不是也能卖钱啊?阿言每天早出晚归,也很累。”
“嗯嗯。”贺喜笑道,刚才被小傅安一直当大英雄一般盯着看,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小傅安雀跃的在原地跳了起来,忽而转念一想,又摇头了,“不过我还是帮阿喜哥吧,爸爸说,你们家比较困难。”
“你爸爸?”贺喜一惊。
“嗯嗯,我爸爸。”
“咦,你爸爸不是不在了吗?”贺喜非常奇怪,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挠挠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别伤心,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没事没事。”小傅安摇头晃脑的,想起和顾璇爸爸的约定,就大概编了个谎话,“嗯,反正爸爸一直都在我心里,他是在天上告诉我的。”
“看来你爸爸真的很爱你啊,不像我……”贺喜不禁感慨,忍不住叹了一声。
突然,小傅安上前抱住了贺喜,贺喜吓得一动不敢动,僵在原地,耳边只听到小傅安喃喃道:“爸爸说,难过的时候,要抱一抱。”
在程老师那边初步了解了贺喜在学校的情况后,季言去了一趟贺喜家,于是小贺喜瞒着贺振平和赵婶不上学,去卖废纸罐头的事也就暴露了。
赵婶又生气又心疼,骂了贺喜几句,终究还是抱着贺喜老泪纵横,贺振平并没有动怒,平静的教育着贺喜。
“小贺喜,乖乖去上学,一切交给我。”
“……”贺喜不说话,还是有所迟疑。
“怎么?你是觉得我靠不住?安心啦,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还有大哥我扛着。” 贺振平摸摸他的头,英俊的五官隐着淡淡的笑意,这笑容,无比温暖。
不知不觉中,贺振平主动承担起了太多的责任,变得越来越不像他,在这个家里,他亦兄亦父,成了一家之主。
南城区的夜店街,“sigar迷情”的后门口,几个黑衣装扮的男子正在赶走五六个邋遢的酒鬼赌鬼,他们的态度很不好,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妈的!你们这群赌鬼,没钱就快滚!别妨碍我们杨哥做生意!”领头的小张态度最为恶劣,对于这些个死皮赖脸的酒鬼赌鬼,他见多了,根本不留情,季言和其他几个人也在一旁帮忙。
“快走,以后别再来了。”
季言也冷冷道,他是负责护卫工作的,夜店街这边总会混很多地痞流氓,有背景有靠山的就算了,纯粹没钱还来闹事捣乱的,当然不能容忍。
“是,是,是……”这些个酒鬼赌鬼被踹得鼻青脸肿,抱着头连连求饶,好不狼狈。
“小季,你怎么还在这儿?这事我们几个会办好的,杨哥正找你呢,你快去见他。” 小张一看季言也在这里,赶忙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见老大杨哥。
“嗯,我马上就去。”
季言其实并不想去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杨哥,那个黑道大佬对自己存了怎样的心思,季言再清楚不过,每次去见他,总会闹出不愉快的事情,他潜意识里竟有些拒绝和后怕。可是他逃的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就在季言转身进门的一瞬间,一道狠厉歹毒的目光也随之一闪,季言当然不可能想的到,在这群酒鬼赌鬼之中,就有万恶的陆义虎。
苏泽拿钱走人之前,曾经和贺远威联手,把陆义虎弄进了牢里。毕竟没犯了杀人罪,陆义虎在牢里蹲了几个月,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
陆义虎出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儿子苏泽,自然又盯上了贺振平,和贺振平关系要好的兄弟季言,就是他那时候留意的。不过陆义虎哪知道贺远威早已做好了防范,暗地里派人跟着他,一旦陆义虎接近贺振平他们,就会采取行动。为了这事,陆义虎没少挨揍。
前几周听说贺远威不要贺振平这个儿子了,可派来盯着陆义虎的人却一直都在,气得陆义虎直骂娘,切,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要那两个儿子,背地里却还这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