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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也是秦以臻的儿子周楠的生日，常乐也不急着起床，躺在床上想了想晚上带着孩子去哪玩，身边传来的咕哝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皇上……皇上不要离开臣妾……不要”董小宛柳眉紧蹙，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被子的一角，口中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常乐凑过去听了听，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她就这么一直盯着董小宛睁开眼，现在天还早，外面还没有大亮，但是看清对方还是不成问题的，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最后常乐开口了“失望吧，你家皇上离开你了”。

董小宛在梦里的确是难过的要命，可是一睁眼就看到常乐这张脸，让她原本痛苦的心情顺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梦里都说了什么，但是看常乐的表情就知道好不到哪去。

“你看我做什么?”贵妃凉凉面无表情冷淡开口。

常乐乐了，她饶有兴致的靠在床头上，“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董小宛看着她半晌“我今天还要去吗?”

常乐愣了一下，然后知道她说的是去学校的事儿“怎么，你不想去?”。

董小宛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有点不舒服，只好学着她也坐了起来“恩，我不想去”。

常乐凑过去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第一天就被人欺负了?”。

董小宛撇过头不去看她，来了这些日子，她的脾气都快给磨没了，对着常乐她是一点架子都拿不出来了，她现在寄人篱下，为了能保全自己，她不得不屈尊降贵。想了想，她摇摇头，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眼圈也红了红“没人欺负我，我跟他们不熟，我害怕”。常乐吃软不吃硬，做作的事她以前干过，现在也未尝不可，只要把握好那个度就好，一定不能招她烦!

常乐眨眨眼“怕?怕谁?”。

董小宛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小模样简直可怜的没了边儿“除了你，他们我都怕”这算是心里话，除了常乐，她跟谁都不认识。

常乐了然，难得见到她除了高高在上之外的其他表情，还是这么我见犹怜的，常乐顿时一阵心软，心想这孩子没爹没娘的确实怪可怜的，想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想去咱就不去了，不行请家教也可以，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咱们再说别的”。

董小宛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去吧，省的跟你再添麻烦”。

常乐这会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简直，怎么这好端端的睡了一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常乐不确定的开口。

董小宛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常乐抬着她的下巴看了看，确定没有抽风的征兆之后才松了口气“听话点自然是好的，这样才对嘛，乖”。

董小宛看着常乐那放松警惕的模样，心里冷笑连连，蠢女人，若不是现在被逼无奈，怎么会跟这种人费这心思，简直是侮辱她自己。

常乐当然不知道董小宛心中所想，对于她这突然的转变还挺高兴，没事就喜欢捉弄人的心思也没了，躺回床上准备再睡个回笼。

董小宛见她躺下，自己也躺了回去，谁知她刚躺下常乐就翻身面朝她这边，眨着眼睛有点流氓看着她“丫头，以后想做什么?”。

董小宛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想不起来”。

常乐看着她直乐，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小白兔，软乎乎特别好玩，就比如现在，那双对上她有些躲闪眼睛，让常乐笑出了声“你怕我吗?”。

董小宛其实很想翻过身去，但是既然决定要讨好她，就像当初刚入宫，娘教她如何讨好皇上一样，为了自己，必须尽心尽力。

“怕”温软的嗓音撩的人心头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