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芸咬着牙,却突然听到了曲放的声音,他说:“曲径,你自己看会儿书,别离开房间。”随着他声音的响起,莫晓芸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给抱了起来,她下一秒便落进了曲放的怀抱里,她疼得眯了眯眼睛,轻轻喊了一声曲放的名字。
曲放将莫晓芸抱回了他的房间,又让她放躺在他的床上,给她盖好薄被,冲了杯红糖水给她,说:“痛不会说么?”
如果不是他无意中发现厕所里的一滴血迹,他也猜不出她是因为痛经才肚子痛,他若是没有看出来,她还准备死撑到底,痛死也不说么?
莫晓芸将红糖水喝净,动了动泛白的嘴唇,说:“你怎么知道我……?”
曲放没回答,只是让她在他房间好好睡一下,之后便出了房间。
……
莫晓芸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九点钟,如果不是段慕年打来了一通电话,她也不会醒。
段慕年听她声音懒懒的,又知道她没有回林白帆的公寓,便问她现在在哪里,莫晓芸慢慢清醒了意识,将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段慕年,段慕年眉头一紧:“不舒服,不知道打电话给我么?”
他让莫晓芸下来,他现在正在楼下等着她,莫晓芸点点头,挂断电话便要起身,起来的时候,她的视线无意中看了看身下的大床,之后又迅速躺了回去——怎么办?她把血弄到曲放的床单上了……
谁知这个时候曲放正巧开门进来,见莫晓芸醒了便问她有没有好一点,莫晓芸点点头,两只小爪子揪着薄被,将自己严严地盖住,曲放问:“你很冷?”
莫晓芸摇摇脑袋,将薄被又将身上拉了拉,她简直想要把自己的脑袋给埋进被子里,血弄脏了曲放的床单,也就说明她现在的裤子上面也有血,段慕年又在楼下等她,这让她怎么下去啊?
如果被曲放看到了……
莫晓芸得出一个结论:她不想活了!
曲放见莫晓芸这个表情,心里也猜出了个几分,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一件衬衫,递给莫晓芸,说:“现在天气转凉了,晚上出去的时候穿上吧。”
莫晓芸看着衬衫的长度,心想应该可以遮住她裤子上面的血渍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裤子上面的血渍是遮住了,可床单上面的血渍怎么办?
她的老脸啊,这回可算是丢尽了。
曲放看莫晓芸并不伸手去接他递去的衬衫,两只白白净净的小手死死攒住被子,她的指甲修得圆润,剪得干净整齐,跟以前一模一样。他的唇角不禁弯了弯,翘起的弧度却并不明显,比窗外薄薄的月色还要清淡,说:“要我帮你穿?”
莫晓芸使劲地摇了摇头,低低弱弱地声音响起,说:“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的床单给弄脏了。”
她的声音飘进曲放的耳膜,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那道声音软软糯糯的,竟像是夏日荷塘边微动的晚风。曲放的心绪不禁轻轻一晃,继而又敛了敛眼眸,想起什么往事的模样,再看向莫晓芸的时候,那双眸子已恢复平时的冷傲之色,不咸不淡地吐出两字:“好像?”
莫晓芸咬唇,将原句里“好像”两字省略,改口道:“对不起……我把你的床单给弄脏了……我确定,是脏了没错……”
曲放听言并无异色,没什么情绪地“恩”了一声,将衬衫放在莫晓芸旁边,说:“穿上先回去,其他的事不用担心。”他知道莫晓芸有些顾忌他在这儿,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
她脸颊热热的,尴尬,太尴尬了,磨蹭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将曲放的衬衫穿在身上,正好遮住了裤子上落到的血渍。莫晓芸捏了捏身上的衬衫,又低下头去闻了闻,嗅到浅浅淡淡的皂香,干净的,纯粹的香味。
莫晓芸看了一眼被她睡过的皱巴巴的床单,懊悔地咬了咬牙,趁曲放还没进来,她得赶快离开这里才好,想着她不自觉地捂紧身上的衬衫,有股子逃狱的紧张感,打开房门就直往外冲,恰好撞到刚在广场跳完舞回来的曲青,莫晓芸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都没敢抬头看一眼曲青,只说了声“曲阿姨好。”之后便快速往电梯的方向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段慕年和他哥的关系有点复杂,之后一点点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