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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段慕年送莫晓芸到了机场,等她坐上飞机后，他才离开。段慕年喊人收拾了一下段宅,大概收拾了一下他和莫晓芸两人的行李，之后便驱车驶往段家正宅。

段家二老见儿子终于肯回家住了,自然高兴，段母古兰跟段父一起从二楼下来,看到段慕年后，一个面露喜色,一个心里开心,面上却严肃。

段慕年对段父倒是很尊敬，喊了他一声“爸”,之后又看了一眼站在段父旁边的古兰,喊了声“阿姨”，之后也并不多说，径直就上了二楼。

对于段慕年的冷漠，段父和古兰早已习惯，可古兰脸上的笑容还是消失了大半，段父看见妻子失望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别急，慢慢来，慕年会明白的。”

他说完便上去二楼找段慕年说话，古兰站在大厅，脸色并不好看。佣人芳姨正好从厨房出来，她在段家工作也有十几年了，也清楚段家的这些事，古兰为人虽然并不温和，但也不像其他豪门夫人般难相处，对她也挺好。芳姨现在进古兰这副表情，便上去安慰了几句，古兰叹了一口气，对着芳姨说道：“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肯喊我一声妈。”

“夫人，”芳姨回答说：“二少爷现在还小，以后会懂的。”

“还小？”古兰有些泄气，说：“他都二十九了。”

“男孩子嘛，成家之前都是小孩。”

“成家？”古兰眼睛一亮，是呀，她怎么没想到，找个乖巧听话的儿媳妇，到时候儿媳妇喊她妈，段慕年也不好再喊她阿姨。古兰心里开始默默盘算给段慕年找对象的事情。

……

莫晓芸果然不负段慕年的希望，成功从家里偷来了户口本，段慕年先往段家正宅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今晚的饭菜要丰盛，要中餐。接着又知会了段父一声，说今晚要带媳妇进门，一个出其不意，着实吓到了段父，段慕年却也不多说，只说什么事晚上回来再将。

这厢段慕年又惊又气，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打电话让段慕霖晚上回家吃完，跟段慕霖说，他弟弟今晚要把他弟媳给带回家。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古兰，一时间，段父、段慕霖、古兰三人的情绪在心里炸开了锅。

那厢段慕年倒是心满意足得很，带着莫晓芸给民政局领了证，段慕年想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更是大好。

段慕年办事很快，已经在巴黎请首席婚纱设计师帮莫晓芸开始设计婚纱了。领完证，他又带着莫晓芸去买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买完一大推东西，天色已晚，段慕年正好带着莫晓芸回段家正宅吃晚饭。

车子在段宅正宅前驶停，段慕年搂着莫晓芸往里走，又吩咐下人把他刚买的东西搬到他楼上的卧室。莫晓芸毕竟是第一次来见段慕年的父母，又是在刚刚领完证的情况下，紧张是在所难免的，手心都出了汗，段慕年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头朝怀里的莫晓芸温柔地说道：“别害怕，什么事都有我在。”

莫晓芸还是有些怯场，脚步有些停滞，说：“我还是有点担心。”

“不担心。”段慕年安慰说：“等一下，你就负责好好吃饭，吃完饭就好好睡觉，他们要是问你话，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说话，一切都有我。”

听他这么说，莫晓芸扑棱一笑，握着小拳头锤了锤段慕年的胸膛，以玩笑的口吻说道：“到时候出了婆媳问题，你别偏帮你亲妈就是。”

段慕年闻言脸色一僵，莫晓芸话刚说出口，立马想到段慕年的妈妈已经过世了，后悔自己的失言，莫晓芸摸摸鼻子，声音小小的，说：“对不起……”

段慕年揉了揉她的发心，宠溺地说了句“小东西。”

……

莫晓芸随着段慕年走进段宅正宅，首先就看到了段慕霖，她以前就跟段慕霖见过几面，虽然不熟，但现在看来却觉得尤其地亲切，莫晓芸对着段慕霖稍微低了低头，乖乖巧巧地喊了声“哥哥好”。

段慕年搭在莫晓芸肩头的手臂紧了紧，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一些，莫晓芸随着他的示意，对坐在沙发上的段父乖巧地喊了声“伯父好”。

段父的心情已经五味杂陈了一下午，现在已经稍微平复了一些，听到莫晓芸喊他“伯父”，段父不禁心想，难不成“媳妇”只是时下年轻人对女朋友的一种称呼？段慕年其实并没有跟这个叫莫晓芸的小姑娘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