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奥利维亚没等克莱尔回答,便慢慢回忆起来:“从我记事起,脖子上就戴着一个铁质的项圈,当时的主人喜欢牵着我散步,一遇见带着生/殖器的畜生就让我爬过去跟它们交/配。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些肮脏的海绵体插进我身上每一个能插进去的地方。第一次被野狗爬在背上耸动感觉简直糟透了,我尖叫着咬碎了它的喉咙,血是热的,很腥,但后果就是被毒打一顿饿上两天,差点死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但讽刺的是接下去我居然会不敢再反抗,甚至强迫自己去接受这恐怖的现实。从野狗、猪到山羊与驯鹿,最后那家伙一脚把我踹进骑士们的马棚里。亲自把手臂长的玩意儿塞进我后面,撕裂的疼痛,令我多次晕厥。可为了让我撑得时间更长,他居然给我灌了好几瓶治疗药剂……”
克莱尔面无表情地听着,但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眼前端庄典雅的美丽女子平静地述说着那残酷而变态的过往,平静得如同一位旁观者,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底发寒。
“……你以为这样就是生活的全部?那就错了。变态的家伙一旦请了好友,就喜欢虐待我,听着痛苦的嘶喊声取乐。那群野兽们喝着酒抱着买来的女奴在我面前干着下流肮脏的事情。你应该见过我身上的伤疤,就是那群野兽留下来的,锋利的尖刀、钳子、缝衣针、烙铁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令人恐惧的东西,不等我奄奄一息,他们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说到这里,奥利维亚转头看了克莱尔一眼,视线一触,克莱尔立马惊慌地低下头去浑身开始颤栗起来,奥利维亚知道她在恐惧。
接着,她念起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开始细数这些变态的下场:“阿勒姆,我敬爱的‘主人’。他被吊在那具经常挂着我的木桩上,我就用这双手细心地割下了他最珍爱的东西,把他身上每个洞都捅了一遍,接着用剔骨刀在那满是肥油的肚子上开了好几个洞,拿来各式各样的‘棍子’堵上,那画面就像在折磨一只被剃了毛的豪猪。我疯狂地笑着,把他的肠子从屁股里拉出来,很长很长,长到能轻易地勒死他。不过现在想想似乎有些便宜他了,应该把灵魂也刮下来,封印在囚魂宝钻里,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消遣一下;下一个叫塔尔,一个边境退下来的野蛮军官,他最喜欢用烙铁烫我的臀部,然后撒上盐巴倒上浓烈的麦酒,看着我声嘶力竭地哭嚎。说实话我挺喜欢他的,被切掉了四肢拔掉牙齿和舌头,居然还能向我吐口水,所以我很生气,用烧红的铁钳把他刺了个对穿,从下面慢慢刺进去,穿过内脏从嘴巴里捅出来,只是还没给我带来更多的快感就已经死亡了,真可惜;哦,我差点忘了菲尔普斯先生,那个皇家药剂师,是他用某种怪异的调配试剂把我的乳/房和臀部搞得那么大。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他,因为没有他的帮忙我也撑不起这么华丽的衣裳,你知道吗,他在临死之前居然向我求饶,我让他像一只蛆虫一样吞吃排泄物,他就真的乖乖去吃,看上还吃得挺美味,只是我觉得有些无趣,就把他摁在药剂池里融得稀烂……”
“……当我做完这一切,心里突然觉得十分空虚,就像被抽走了最后一口生气,下一刻便想到了死亡。”奥利维亚把视线全部交汇在以撒身上:“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重生的夜晚。主人旁观了整个复仇的过程,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我想自杀,他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却自责似得叹了口气,接着便把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我带到了这座城堡里面。主人小心翼翼地脱去我一身沾满血腥和污浊的破烂衣裳,细心地擦拭着这具残破的肉体。那时,我犹如患上了绝症的孩子,他则像一位医者替我换上崭新的衣服,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点一点地喂我吃完。最后陪我在塔楼中看了一晚上的星辰,直到太阳从远方升起,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晨曦。我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主人赐予的,他便是我命中的神明。”
“姐姐大人,这真令人……”克莱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弃者,她只是没有表情而已,作为低贱的奴隶,被卖来卖去,躺在各个买主的胯下,这种事情称不上极端恐惧,只能说是在这个奴隶封建制世界上的一个小小缩影,她也见过很多跟自己一样的奴隶,但其中绝对没有一位承受过奥利维亚那样惨无人道的虐待。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奥利维亚姐姐在得知主人是货真价实的大魔鬼之后却显得如此平静,人类的底线你永远无法知晓。
“令人难以接受吗?”奥利维亚接上了克莱尔的话,挂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在任何人眼里我都是如此下贱肮脏,如果你见过之前的我,绝对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即使在米兰达夫人那样的女士面前,也不会感觉到有任何的自卑和低人一等吗?因为现在的奥利维亚·萨兰切尔只为主人而活着……”
“原来如此,多谢您的教导,姐姐大人!”
克莱尔现在的心情是沉重的,之前她只在丹妮尔那里得到过一点点关于姐姐过去的信息,她印象中的奥利维亚,就如同一位长者,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对任何事情都十分漠然,但唯独对主人的吩咐却做的极其苛刻。作为郇山隐修会的主事人,裂月法师团、黑石深渊试炼场都是她辛苦的成果,所以在克莱尔看来,郇山隐修会有现在的实力,除了主人的支持以外,跟奥利维亚的辛苦付出是分不开的。
“不用谢我,等到你被主人真正认可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明主人对于我们的意义所在,而不仅仅是天天挂在嘴边神名。”奥利维亚竖起手掌,在唇瓣上轻轻一吻,然后摊开克莱尔的手,盖在上面。
看着奥利维亚向以撒的方向走去,克莱尔握紧拳头,漆黑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到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