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幸亏皇帝今天走的早,要真是起床之后,两人面对面她只会觉得太过尴尬。
昨晚两个人在水池子里头胡天胡地地搞了一通不说,就连后头她晕死了一小会。皇帝将她弄了上来,可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皇帝的舌头在她嘴里横冲直闯,似乎要吸得她晕过去一般。
于是最后她是又哭又喊,顾清河此时才想到品珠她们就是站在外头候着的时候,只恨不得立即就去死一死。
“小主,您这会子想起身吗?”此时玉里就站在帐子外头,轻纱飘荡晃悠着她的身影。
清河懒懒回道:“不想起。”
玉里有些为难:“可是小主您今个还得抄女戒呢。”
清河一听到这两个字,哐当就坐了起来,然后有些气急败坏地瞧着外头:“好了,好了,我这就起身了。”
“小主,不是奴才非要叫你,只是皇上走之前吩咐了,说等过会就得叫你起身用膳,”等玉里过来撩起帘子的时候,她小心解释道。
顾清河也不过是因着如今天冷,不想起床罢了,所以等真的起了身也就没了脾气。只是她说道:“今个我还得抄多少篇?”
“皇后娘娘那边吩咐了,说这一百篇的女戒是要今个就交过去的时候,不过您昨个已经抄了五十篇了,今个再抄三十篇便够了。”
这时候外头的小宫女端着洗漱地铜盆进来,玉里伺候着她赶紧洗漱。而专门伺候清河梳头的星儿这次未来,所以如今梳头的差事就又落在品珠身上。
因着品珠打小就是伺候清河的,所以这梳头的手艺自然是不差的。顾清河也吩咐了她,既然不用出门,便不要梳那些繁复的发式,没得还扯得头皮疼。
待她用了早膳之后,那边品珠早已经磨好了墨等着呢。她心里头早就厌烦了抄书,可是没办法,这乃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她不仅得完成还得认真仔细的完成。
可是等她抄了九遍之后,便扔了狼毫,嘴里不耐烦地说:“不抄了不吵了,我宁愿让皇后打了我板子,都不愿意抄着劳什子的东西。”
“我的小主唉,你小心些,”品珠左右张望了一眼,才劝道。
如今这又不是在她们自个的宫里,这水光阁不仅有她们伺候,还有行宫里的奴才伺候着呢。若是这话传到皇后的耳中,只怕又是一段风波。
不过品珠也是羞愧,小主都是为了救自己才惹了这样的麻烦,若是她能替小主分忧便好了。
“这是怎么,从外头就听见你的声音,”皇帝明黄地皂靴先跨过门槛,等他整个人进来后,顾清河才慌张蹲身福礼。
品珠在旁边吓得不知所措,心想也不知道小主的抱怨有没有被皇上听见,怎么就这么不巧。
可谁知顾清河倒是坦荡荡的,等皇帝过来看她桌上的东西时,她说道:“嫔妾抄了这些,只觉得心里头烦闷,便和品珠在这逗趣呢。”
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又垂眸,似笑非笑地问道:“说什么笑话呢,让朕也听听?”
“嫔妾出了道谜题,让品珠猜,可谁知嫔妾告诉她谜底,她又不相信,所以这才叫嚷了几句,”顾清河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不过皇帝自然也知道方才她抱怨的什么,既然她有意把话题往旁的地方引,那他自然也没必要抓着不放。
“那你说说这谜题,让朕也猜猜?”
顾清河眼珠子转了转,只说道:“既然是猜谜,那就得有彩头。”
皇帝脸上还挂着笑呢,不过听着这话,眼睛里头却是闪过光芒,于是不紧不慢地提了:“行啊,既然是猜谜,那自然是得有彩头。那朕先说说朕的,朕若是猜不中,今个刚巧山下有庙会,便带里下去瞧瞧。”
顾清河一听眼睛瞬间有了光彩,恨不得立即就将谜语说了出来。其实与其说是谜语,倒不如说是脑经急转弯。她就不相信,这现代专门恶搞的脑经急转弯,还难不倒一个古人。
“那朕若是猜中呢,”皇帝盯着顾清河瞧了一眼。
顾清河得意了笑道:“那嫔妾就任皇上处置咯。”
“请问王屋山的中间是什么?”等顾清河好整以暇地将答案抛出来之后。
皇上立即愣住了,这王屋山乃是名山大川。可他倒是未去过,不过他突然想起王屋山名字的起源,‘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
品珠之前已经领略过这道题的厉害,站在一旁,只垂头看着自个的脚尖。
只听皇帝颇胸有成竹的模样,先是将这名字解释了一边,然后说道:“王屋山的中间有深不可测的洞。”
他先前倒是只想说洞的,可又觉得太过简单,便加上了这四个字。
顾清河在听到这答案后,得意地摇了摇头,皇帝面色略有些僵硬地问:“那你说中间有什么?”
顾清河不紧不慢地纸上写下王屋山,末了更是用笔在中间的屋字上画了个圈。
“王屋山的中间不就是‘屋’。”
皇帝这才明白,自个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