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这把龙凤婚伞,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不外出售的,小哥你若要看婚伞,不如让小老儿给你介绍一番。”一位穿着整齐的老人上前来说,进退有礼,看来是这店铺的掌柜。
“无妨,我只是看看。”林苏笑说,“掌柜家的伞不错。”
“小哥有眼光,这城里最老的伞铺就是我们家了,到了咱城里,没带一把咱家里的伞回去,都不好意思说来过这。”掌柜的笑呵呵的说。
林苏凑近了放寻常伞的柜子,抽出一把来看,伞面上是淡淡的梅花。掌柜的对林苏说,“这是我们店的家传技艺,这画画在油纸做的伞面上,不管怎么淋雨都不会花。”
“掌柜的你家需要画伞面的人吗?”林苏问。
掌柜的惊住,看了他半响,喊了一个小二在外头顶着,他带着林苏进了后堂。伞铺后面还挺大,一个挺大的院子都是用来做伞的,现在院中摆满了伞架,掌柜的把人带到招待人的侧室,“小哥,你也看了,这些伞面上的小花,我们工人都能自己画,实在不需要再有画伞面的人了。”
“掌柜的也知道,自家伞面的花样不够多,也不够精致。掌柜的也说,到城里来的外地人都要到伞铺来挑一把伞回去,我觉得,就凭这些花样,掌柜的想保住这个盛名,还是有点虚啊!”林苏也不客套,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要不要加一个画伞面的,不如拿个伞面来给我画画,掌柜的看了后再说话。”
掌柜的又看了林苏半响,片刻后招了人送了伞面和颜料来。白色的伞面,林苏也不选别的颜色,只用了黑墨,画了一幅水墨山水,白底黑话,适当的晕染,漂亮的很。
“小哥高才,这只笔只用来画伞面,怕是屈就了。”掌柜的看了伞面后赞叹说,“比起那些举人老爷来也不差什么。”
“不过是用来混口饭吃。”林苏说,“掌柜的可以做一个精品系列,用锦盒装了,这才是送人的上佳选择。”
“二十文一把。”掌柜的片刻就做了决定,“小哥你是坐堂画,还是带回去画。”
“颜料我只用你们准备的。”林苏说,“我就是城外肖家村的,庆和巷口那家店就是肖家村开的,你去打听,我就是肖予衡家的,我可能要带回去画。”
“带回去画,那你要压点东西在这。”掌柜的说,“前几次也只能拿三把伞回去画。若以后合作相熟了,我还是会把那东西退给你。”
林苏想了会,从怀里摸出五十文钱来,“那就先压五十文钱好了,先拿两把回去,明日我不过来,你便让人去那庆和巷口那家店去取就是,先记账,等我哪天来了,再核算钱就是。”
掌柜思索片刻后,也就这么应了。林苏给了钱,拿着伞架和瓶瓶罐罐的颜料出来了。林苏看看天,先去肖家村的店铺里打个招呼,现如今店铺里有个常年在的人的,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人机灵的很,叫做肖石头,是肖予衡带出来的徒弟,林苏把这事托付给他,倒也放心。
不等回村的马车,林苏一个人晃悠悠的出了城门回家去了。林苏不怕累,一直一直走着,他不敢坐,他怕坐了就会发现,这茫茫大地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怕。
回了家,把秋收期间在稻田里玩疯了的母鸡关到鸡窝里去。小哥在屋内呜呜的叫着,林苏怜惜的把它搂在怀里,“是我错了,竟然把你一个关在家里,你也寂寞吧。不怕不怕,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小狗呜呜的两声,像是在配合林苏似的。
林苏给他顺毛,“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哼哼怎么样?”林苏举着小狗和自己对视,“哼哼,以后你就叫哼哼了。”
小狗呜呜两声应着,林苏心情大好了些。晚餐还单做了一碗肉骨头给哼哼吃。
伞面二十文好像比之花样子二十文要少些,但是伞面比花样子好画的多,花样子要用炭笔画,要画细节,伞面则可以洋洋洒洒,若林苏放开来画,一天画上几十把都不是问题,若是画花样子,就没那么快。
林苏本就只想找个事来做做,消遣时光,就着点烛光,把带回来的两个伞面画了,画一个枝繁叶茂的树盖,中间点缀着红色的果子,另一个则画波光粼粼的小河,一条摇船,一个身穿蓑衣的人。
画的伞面不能立即收了,林苏把它们吊在廊下,等明天起来后再收起,让进城的马车带进去。这村里人都卖东西,你不卖就是不合群,族老总是担心肖予衡想了个这么好的主意,却自己不用,怕是想以此要挟得到什么好处。
知道林苏用了马车捎带东西,大家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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