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刚开始还奋力反抗,不断将一名名矿工打得筋骨断裂,抛飞出去,然而不多久,开始发出一声声惨嚎来。一名名被压迫日久的矿工都红了眼,扑上前,只要一挨着严森,情知手脚根本难以对五甲修为的他造成伤害,直接张开口,狠命地撕咬起来。
像是一群蚂蚁围攻一条青虫,几百矿工将严森给彻底围裹住,一人一口,撕咬的鲜血喷溅。刚开始严森一边惨嚎,一边拼死挣扎,慢慢的,挣扎与喊叫都变得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消失。最后,堆成一座小山般的矿工潮水般退开,地上就留下了一副遍布牙痕的惨白骨架……
看着这野兽而凶残的一幕,千洛连连咧嘴:“哎呀,太凶残了,真是太凶残了,儿童不宜,儿童不宜啊。”
他身后的一干甲士,虽然戴着覆面头盔,看不清脸色,但想必都是脸色苍白,但一个个稳稳坐在“独角墨狼”上,还能够保持镇定。相反,林愿之身后的甲士,可就奇形怪状的多了,呕吐的有之,哆嗦者有之,谩骂者有之,甚至还有直接被吓哭的。
“见过大人!自今而后,我们三百弟兄的命,就是您的了。”生生将严森这名五甲甲士给啃死,煞气涌动的宁英、宁熊,带领三百余名矿工,齐齐对千洛跪拜地上,轰然吼道。
“不要以为跟着我会吃肉,说不定我接下来,马上就会让你们下矿挖矿。”千洛眼神一抹儿喜色闪过,却冷邦邦地道。
“大人今日让我们报了仇,据闻大人还灭杀了严守那老贼,等于给我们报了灭族之仇,大人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不用说让我们挖矿,即使让我们现在就死,我们也甘愿。”宁英大声道。
“他们是原本‘白沙亭城’宁家的两大天命师弟子,这些矿工都是家族甲士。宁家当年在白沙亭城风头甚盛,势力强悍,直逼城主府严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严家联合吴家、郑家、林家给悍然灭掉。他们的家主在那场变故中力战而死,家族也一夜间消失无踪,原本以为全都死光了,原来被拉到这儿充作了矿工。”要离上前一步,附千洛耳畔,低声道。
“既然如此,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千洛眉毛一挑,心下有数,抬头轻描淡写对宁家哥儿俩道,但谁都看出他心头的喜悦。
三百矿工尽是四甲以上的甲士,为首的宁英、宁熊,更是天命师,只不过被人下了禁咒,将修为禁锢了而已。有禁咒,想办法解开就是,凭空得了这么一支强横力量的投靠,千洛岂不兴奋?
“呵呵,老大,想不得这儿还有这么大一块灭杀严守老贼的红利存在,爽啊!早知道,咱们倒是早对严守老贼下手。”知眼下正是千洛急剧扩张自己势力的紧要关头,可信、可用的人手都短缺的要命,而今天上掉馅饼一样,有这么一群死士来投,千洛势力必将呈几何倍数的暴增,堪称及时雨,方牧野自也是大为亢奋,双眼放光,在旁低声道。
“小贱种,你不过今年新晋天命师,蛆虫一样的东西而已,敢如此张狂。”眼睁睁看着严森被一干矿工给活生生啃死,林愿之一直静默不动,并没有施救,直到这时,才冷冷开口,“严斯、严森,已经宣布加入我林家,并且将这条‘血玉矿脉’送给我林家作为进身之阶。他们两人已被我林家任命为家族长老,眼下你却杀了他们,小子,你等于与我林家开战,今天不但你要死,这三百贱奴,也统统都要死。”
“哈哈,真是好笑啊好笑,无比尊贵的林家主,刚才你明明可以救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笨货,却一直袖手旁观,为什么?不就是这两个废物已经利用完了,没有价值了,因此自然是死了的好。这个我都理解。不过,尊贵的林家主,严斯、严森明明是严家的人,怎么就成为你们林家的长老了?按照秦元大陆世家大族的统一律条,凡家主不同意,家族中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投靠别的家族,如敢违逆,本家可任意对其进行追杀。严森、严斯投靠你们林家,严家家主不同意,因此命令我将之处死,——我们行的是家法,与你有个****相干?你胡咧咧什么?哼,既然他们两个连你们林家的人都不是,那说什么将矿脉送给你们林家的事儿,自然更是一通狗屁,纯属子虚乌有了,你也就别惦记着了。”千洛一番话夹枪带棒,对林愿之道,口口声声称呼林愿之“无比尊贵的家主”,语气却那里有一丝一毫的尊敬?
“严家家主?嘿,严守死得骨头都不剩了,何来家主?况且严家倒台,你小子就是罪魁祸首,现在又拿严家家主来说事,小子,死、活都在你那一张嘴上,你以为你是谁?”林愿之眯着眼,捻着胡须,阴沉沉地道。
任何一座城池、郡领中,凡是大宗资产所属人进行变更,都要通过当地的“天命殿”。这处山谷的这条“血玉矿脉”,无论千洛还是林愿之都想要将之吞掉,但这条“血玉矿脉”在白沙亭城“天命殿”的认定中,一直为严家所有,因此无论林愿之还是千洛,都要自严家中人的手中将之接过,才能被“天命殿”认同。也因此,两人才在这儿将严森、严斯两人的身份所属,争论的如此热闹。
“我严度,就是严家新一任家主,怎么,林家主有异议?”千洛身后,严度一催“独角墨狼”,转了出来,木着脸对林愿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