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清最近频频出现在石晋阳的交际圈中。
石晋阳出去吃个饭都会带着她。叶一清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内心自然是乐在其中。
但是苦了那些想要和石晋阳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人精们,一个个想破了脑袋好不容易请到这尊大佛,没想到这尊佛居然还带了一尊佛过来。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了解过叶一清的身份,是响当当的正主,不能得罪,这样一来,想给石晋阳塞个女人更加不易,尽管他从来都对女人趋之若鹜。
“石市长,你这样可让我们怎么玩!”有人半开玩笑地抱怨。
石晋阳却不以为然,“你们管你们,不要在意我。一清就是闹我,想来看看我有没有干坏事儿,非得跟着我一起,我们吃完了饭就走,你们随意。”
叶一清到底是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场面话都能说的人心花怒放,很快就能让气氛变得不再拘束,每次都给石晋阳挣足了面子。
只有当回去后她才会嘟着嘴跟石晋阳撒娇:“晋阳,你把我说的跟个十足的大坏人似的,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痛恨我呢。”
台面上聪明又懂事,私下里娇嗔又可爱,叶一清是早就摸透了男人的那一套。男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人在外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床上像荡~妇。而她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发展中。
石晋阳当做不知道叶一清那点小心思,哼笑了一声,“不是你让我表现诚意吗?”
叶一清嫣然一笑,勾住他的臂膀,倾身覆上他的唇。
她吻上来的一瞬间,石晋阳有些恍惚,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另一张脸,与叶一清的柳叶弯眉、甜美出众不同,那人的眉眼明显寡淡许多,不难看却也不出众,不知道是不是素颜的缘故。只是看的多了,却也生出几丝味儿来,平淡而精致,安静而动人,就像一汪泉眼涓涓细流,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但谁都明白,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她吻住他的时候双唇轻颤,青涩如初,十六岁的纯情,差点让他失了神。
叶一清很快便发现了石晋阳的心不在焉,轻咬他的唇后离开,“在想什么呢?”她没好气地问。
石晋阳迅速回过神来,“没什么。”他拿开她环在他肩膀的手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走了。”
叶一清拉住他的手腕,仰着头眨了眨眼,“不留下来么?”
石晋阳微微挑眉,不回答静静打量着她。
叶一清被他看得红了脸,做到了这一步也不怕再丢脸了,又问了一遍:“晋阳,我们认识了两年多了,你也都跟我求婚了,我……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石晋阳思索了片刻,俯下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接着又直起身,“不跟我赌气了?”
叶一清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跟石晋阳赌气这回事儿,说起来自己还没答应他的求婚……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这句话不无道理。
叶一清两颊依然通红,如刚煮熟的虾,但为了男人,她还是放弃了尊严,“晋阳,听说最近小区里面有入室抢劫,我害怕……”她努着嘴晃了晃他的手,打同情牌。
石晋阳勾了勾唇,“有什么动静就打我电话。”
“晋阳……”
他安抚道:“圣诞节那天有安排吗?”
叶一清怔了怔,摇头:“暂时没有,怎么了?”
“有个晚会,一起去?”
叶一清的双眸忽地放出了异样的色彩。这样正式的场合,她去的多了,却从未以石晋阳伴侣的身份出现过,石晋阳这样问分明是要在公众场合把她未婚妻的身份公告于世。
这样难得的殊荣,她怎能不心花怒放。
一时便忘了刚才刹那的不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贴身吻住了他。
吻到情浓时,石晋阳再一次推开了叶一清。
叶一清迷蒙着双眼,声音沙哑的妩媚,“怎么了?”
石晋阳淡漠地笑了笑,撩起衬衫袖子,将手腕举在她的面前,叶一清不明所以。他指了指手腕上的刺青,一个青色的“忍”字。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叶一清一怔,涌起的心潮倏地跌回谷底,问道:“是因为老爷子和我父亲吗?因为他们……你才不敢碰我?”还是因为他们你才会和我在一起?这一句她不敢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值得被更好的对待,而不是在这毫无意义的一天潦草的解决。”
叶一清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样动听的话语,到她的耳中却变了滋味,舌尖上萦绕弥漫着苦涩的滋味,久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