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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婶,谢谢您这么体谅我们,唉,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吃好喝要学费,我有心赏一口饭吧,可是无能无力啊,总不能让我亲生的饿肚子,去养活那个白眼狼吧,您不要怪我自私,我做不到那样的大度,既往不咎。
当年大丫刚刚三岁,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警察,估计我也跟着去了,咱们老于家造了什么孽哟,出了那么两个蛇蝎心肠的人,可怜我婆婆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一天福都没有享受到,婆婆生前对我们家可是不错,现在想买点好吃的都找不到人。”
“是啊,你婆婆多好的一个人,就那么年轻轻的走了,你们也不要想多了,她在天上也一定不希望你们悲伤太久,想开点吧,你忙吧,我就走了。”
于妈妈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送五奶奶离去,院子里两个女儿正在贴对联,看着她们开心的笑容,刚才的悲伤一扫而空,是啊,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清明忌日的时候多烧点纸钱寄托哀思了。
太阳渐渐的落下,于家村的祠堂门口大广场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吃饱喝足关门落锁,扶老携幼的聚集在这里,传统的舞火龙节目,村里的青壮年组成的火龙队,穿越大街小巷,象征着把红红火火的日子带给每家每户。
后面也跟随者全村的男女老幼,这叫沾染龙气,在新的一年里遇难成祥,能得到龙的庇佑,谁知道今年遇到了意外,还剩下一小段就完成一圈,这也算给今年完美的画一个句号,几个男人竟然趁着村里人都集中在广场,实施偷盗行为。
于家村的那些人岂能善罢甘休,一群人围上去一顿胖揍,报警了事,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高声喊叫,“是于宝兰让我们来的。”这下子捅到了于家村的肺管子,尤其是竟然偷到族长的家里面。
于家村的族长平常并不显眼,处理事务的一般都是村长,就是年底的时候比较忙碌,各家各户都会筹集现金交给族长,有族里负责请来祈福的社火,火龙等等,有特别富裕的都会几万捐赠,支持把祭祖活动做的大一些隆重一些。
一整套做下来才会宾主坐在一起把账目核算清楚,现金交付,今晚火龙刚刚开始,那些几十万的现金还在族长家里柜子里锁着呢,这些于宝兰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特别是家贼难防。
“给我把于宝兰带过来,你们看清楚,这就是你们可怜她,收留在家中给一碗饭的代价。”
那些带着同情的大姑娘小媳妇脸红的低下头,于宝兰这次是有备而来,故意把自己弄得相当狼狈不堪,不少心软的都背地里骂于半兰家心狠,亲亲的侄女都不收留,你给一碗饭,我给一个饼子,就在村口的茅草房里住了下来。
听到打劫的贼喊道,是于宝兰让来的,众人心里突然就跟明镜一般,可不是,不是于家村的人可是不知道族长家的现金情况啊,更不知道今晚全村都不会在家啊,那些诅咒于半兰家的那些人,顿时跟喝了冰水一般,透心凉。
“你们这些强盗,凭什么把我抓过来,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草菅人命可是要坐牢的。”
“你真是白眼狼,心狠毒,亏我还同情给你一碗饺子,呸,我只当喂了猪,喂了畜生,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你的鬼话连篇。”
“就是,从小就歹毒,气死亲奶奶,克死父母,是一个不祥之人,族长,快把这个妖物处置了,免得还来祸害我们于家村。”
“就是啊,她原本就不是我们于家村的人了,当年她妈带着她改嫁别人村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啊,毒妇啊!”
“于成亮,你带人把她住过的茅草房烧了吧,免得沾染晦气,于成书,于成江先把他们都关押在地牢里,捆绑结实了,等警察来了交给他们,打起精神来,跑掉了可是会祸害全村的。”
族长沉稳的吩咐族人,然后又看了看于爸爸,叹口气,对着火龙队摆了摆手,领头的见状,继续走完那剩下的一段路,各自散去都回家养好精神,准备明天一大早的大祭祖,男人们都要穿戴新衣,沐浴更衣,向祖宗汇报今年的情况,祈求来年的昌顺。
于爸爸带着全家回到屋子里,沉默不语,于妈妈看着他的样子,担忧不已,于半兰坐到于爸爸旁边:
“爸,你不要难过,跟大伯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都是一个人的本性,您何必这样,看弟弟妹妹担心的都睡不着,也让我妈心疼的。”
于爸爸看到于妈妈的眼神,心里也是心酸,又看了看小儿子小女儿担忧的目光,叹口气说到:
“嗯,是爸爸不对,让你们担心了,没事了,啊,去睡吧,明天还要忙呢,大丫,带你妹妹休息吧,是我想多了,我还有你们呢,大哥都死了,活的人最重要。”
这一晚几乎家家都在议论于宝兰,她的大名又一次借着走亲串友的人们,再一次被十里八乡的人八卦,几乎盖过了春节联欢会的热闹,说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的,于半兰初二跟着父母来到姥姥家,都被那些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邻居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