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一下，微微敛目，伸手接了过来。

展开，南桥眼神一凝。

“云将军，这与我何干？”南桥把密信放下，面不改色地闷声道。

“与你无关。”云驿道。

南桥默然，等他继续交代。

云驿却沉默了。

许久以后才说，“我知道你的身份。”

南桥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一般盯着他。

云驿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转到书桌后面，看着他，“你隐藏地很好，我也并未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气质倏然一变，云驿指着身后的疆域图道，“我从敦煌出关进入西鼓，自西鼓绕道西镜突袭。这不失为一条良策。”

“但西鼓的皇帝，你的二弟，”云驿专注地看着南桥，拧着眉头道，“我却不能相信。”

南桥面色一沉，眯了眯眼。

“你想利用我？”

“不，”云驿征战沙场的气势显露出来，脸沉的如同初冬的寒霜一般，“我只要你答应，如果到时我在西鼓遭遇不测，悠悠硬要去西鼓寻我，你要护她！”

南桥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眼，“你料定自己会遭遇不测？”

云驿没有回答，眼神却相当决绝。

“如果你回不来，不是刚好成全了我？”南桥眼睛里满是嘲讽，戏谑道，“我绝不让她去找你。”

云驿一顿，目光中的冰雪渐融，整个人一下子温和下来，“这样也好。”

“即使如此，你也要去？”

云驿仿佛没听到一般，已然坐下来翻阅兵书，目光专注。

“国家与她，你这么选？”南桥冷声道。

云驿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才抬头道：“身在其位谋其政，云家时代为将。这一仗结束，若我还能生还，我不会再丢下她。”

“我可以带走她，再不回来。”

“她信你，”云驿坚定道，“所以你不会。”

两人的目光交汇，南桥冷声，“将军好深的大义！”转身而走。

营帐内恢复安静。

云驿怔怔地望着城东的方向，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愧疚和不舍。

南桥走出营帐，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总算知道她为何会喜欢上他。

最初她笑得勉强，后来她笑得温柔，目光温柔，嘴角温柔，连那颊边的发丝都透着温柔。

原来是跟他学的。真正的笑容。温暖如春。

番外……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夜～、健二匀／～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