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腓特烈收起嬉皮笑脸,冷漠地双手牵着缰绳,高傲地直起腰注视堕落骑士:“作为奖赏,我决定诚实地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的哨兵因为屁股发生大出血,所以无暇警告你们,他也很无奈,你们要体谅。”
“?!”两名堕落骑士面面相觑。
“嗒嗒,嗒嗒”,一匹披着烈焰火鸟甲胄的红色战马慢吞吞地踱出来,出现在腓特烈身后。嚣张夺目的战马上面,连着一名铁塔似的红甲骑士,他手里的蓝旗长枪斜指苍天,圆锥形枪杆上挂着一个四肢下垂的绵软人形。
这个人体像铁签穿蛤蟆一样被长枪穿透。枪杆从他尾椎刺入,从喉咙穿出,可见这名哨兵被投枪掷中时,必然猝不及防。于是尸体的下巴搁在枪杆上,茫然注视枪尖,而双臂和两腿都软绵绵坠在枪杆下,和枪旗一起微微晃荡,红色的血液和褐色的内脏花花绿绿淌满了方旗。
“为了防止这哥们乱扔龙蛋,我请求法拉格特爵士在一百步之外投掷长枪,把这位哨兵朋友从树梢钉到了地上。我的观点是,偷龙蛋来砸过往的行人是不对的——我们用稍微粗暴一点的方式来提醒了他一下,很抱歉。”腓特烈瞥了一眼挂在长枪上的尸体,脸上毫无恻隐,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因为我现在还有耐心用人类语言、而不是用长枪来跟你们沟通,所以你们最好出来投降,充满感激地出来投降,要热泪盈眶的那种。否则,我就请法拉格特爵士出来讲道理。”
法拉格特爵士冷酷地沉默,枪尖触地,挂在枪杆上的人体寸寸滑向地面,死人的四肢就像棉花条一样晃晃荡荡,滑到地上时,尸体像一团泥巴叠在枪尖上,把枪杆上的蓝旗染得污秽一片。
“小提示,法拉格特爵士讲道理时,是不说话的。”腓特烈阴测测地补充道。
在这意味深长的威胁下,两个堕落骑士受到强烈刺激,都快疯了。他们始终无法把那支挂着尸体的鲜红长枪逐出脑海,翻来覆去地想着“长枪”的事情。
神力值高达79的哨兵,就像一只烤鹌鹑一样,从长枪上褪下来,丢在地上。这画面让两个堕落骑士几乎作呕。
能够把两米半的骑士长枪投掷一百步距离,命中三十米树梢上的哨兵,那个法拉格特得拥有多变态的膂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况且长枪不适宜投掷,旗帜还会带来阻力,用骑士枪在一百步外命中敌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一旦命中,那恐怖的破坏力绝对能洞穿墙壁,扎透板甲!
那名穿着火烈鸟纹章板甲的骑士,实力究竟到了何等高深莫测的地步?他是不是已经抛弃人籍,移民魔鬼了?
背靠背的堕落骑士扭头面面相觑。
腓特烈很没耐心地抬起下巴喊道:“法拉格特爵士!看来有必要用两米半的枪尖来教他们做人了!”
“等下!”维京头盔愤懑地喊了一声,“我们投降。”
“泪花在哪里!”腓特烈不依不饶地喊,“我要求得很清楚啊,给我充满感激地投降啊,要热泪盈眶的那种感激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当做耳旁风吗?你们是在找茬吗?恩?恩?”腓特烈怒不可遏地发飙:“法拉格特爵士!快跟他们讲讲道理啊!”
然后法拉格特调转马头,血淋淋的骑士枪微微压低,对准营地,突然一夹马腹,独角战马宛如猎豹起跳,突然加速窜出去,风驰电掣地向着堕落骑士发起了闪电般的冲锋。
两个堕落骑士看见鲜红的战马地动山摇地冲过来,骇得魂飞魄散:“说好的投降呢?到底讲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