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突然意识到,他好像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圈子。他从来没接受过军事训练,所以天真地以为“加入新兵”只是简单的磨练而已。但是菲莉雅让腓特烈意识到了教官是个可怕的存在,估计危险程度比雌火龙还高那么一点。
菲莉雅问:“记住了吗?”
腓特烈宁可回头去问别人,也不想撩教官再说一遍,于是撒谎说:“记住了。”
“记得去浸猪笼。你的右腕里有陈旧的骨刺,泡药水能促进循环,在短期内将骨刺固定吸收,治愈这旧伤。手腕是战士的生命,别不当回事。”菲莉雅叮嘱了一句,转身走了,红底白边的裤沿下露出一截防走光的漆黑丝裤,让她的长腿艳丽夺目;坚持训练让她的翹臀举世无双,在走路时像迷人的桃子。
乔纳斯同情地走过来,在腓特烈耳边叹息:“欢迎加入悲惨的苦修兄弟会,尊敬的伯爵殿下。”
“为什么……连海报都不许挂?”腓特烈茫然问。
“自从骑士长听见新兵使用海报以后,她把这类玩意全部没收了,从此查得比处方药还严格,”乔纳斯微笑着说,“在军营里,你可以打牌,可以赌钱,甚至可以稍微储备一点莺粟花奶;但是如果被菲莉雅发现你藏了色情刊物,对不起,我们不认识。”
“为什么啊?”腓特烈执迷不悟地问,“什么叫‘听见使用海报’啊!!这跟听见有什么关系啊!”
“啊,啊,菲莉雅,哦,菲莉雅,”乔纳斯干巴巴地说,生无可恋地看着腓特烈:“骑士长路过门外时,听见了那个愚蠢的新兵发出这样的声音。破门而入后,骑士长发起了一场恐怖的大搜捕,把那种刊物全部堆在训练场上付之一炬,篝火飞起两层楼那么高,白色恐怖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乔纳斯悲痛地低下头,啜泣着握住口鼻,颤抖着哽咽:“从那以后……龙骑兵就告别了那些充满人文关怀的现实主义刊物,过上了毫无人道主义的生活……”
腓特烈同情地抚摸军需官抽噎的肩膀,好奇地问:“那个新兵呢!”
“你是说那个导致浩劫发生的新兵吗,”乔纳斯昂起头,攥着拳头,眼睛射出快意的光芒:“那个毫无头绪的傻瓜被教官当做战神来培养了,是的,‘看来低估了你旺盛的精力呢,既然如此就有必要用五对负重轮来帮你了’,教官认真地说着,把那个好色新兵的训练量增加到了正常人的5倍。拖着一人高的负重轮晨跑一礼拜之后,新兵的双腿健壮得像青蛙,然后痛不欲生地申请调离第二中队,去第一中队当传令兵去了。”
“然而第二中队已经变成了白色恐怖笼罩的……”腓特烈同情地说,话没落地,菲莉雅咬着小勺子从走廊下路过,捧着冰淇淋天真地问:“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呀?”
“什么都没说,骑士长阁下!”腓特烈和军需官异口同声地呐喊,整齐地鞠躬欢送:“请不要在意,阁下!”
菲莉雅迷惑地含着小勺,不明真相地走了。
“所以说,不要试图违抗教官的命令,这条生存法则您已经理解了吧,伯爵殿下,”军需官的额头淌下汗珠,“没有人能够改变这里的规则了,那个法里纳家族的女人已经无人可挡了,既然看不到反抗的希望,那就享受生活的调教吧,您该去浸猪笼了,殿下。”
乔纳斯优雅地做了邀请的动作,请腓特烈移步戒条区。
腓特烈满头大汗地路过乔纳斯时,忠心的军需官好奇地问:“时至今日,您还对菲莉雅阁下抱有朦胧的非分之想吗?”
“绝对,绝对不会把我作为人类最珍贵的弱点暴露在骑士长面前啊!”腓特烈微笑摇头,在心里斩钉截铁地咆哮:“就连穿上盔甲都觉得如临大敌啊!怎么可能想要在她面前卸下武装啊!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