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审视会儿,表示认可:“现在可以了。”
然后外面热闹起来,骑士团的马蹄隐约传来,森严护送的奥本海默已经抵达庄园了。
“问答的台词都记熟了?”腓特烈问闷骚斥候。
闷骚斥候庄严地看着腓特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腓特烈殿下。”
奥托赞赏地点头:“已经陷在戏里出不来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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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吹。继续互吹。”威廉公爵气呼呼地换上便服走出来,坐下大吃一通,然后端着红酒杯哼道:“那种皮开肉绽的特效妆泥一点都不透气!糊在脸上,痒得要命,一旦出汗就更升天了,滑腻腻的让人想死,连洗把脸都变成奢求。要命。”
腓特烈耷拉眉毛服软:“除了您,谁还有秒杀二级佣兵的本事?还是那么残暴的手法——掏心,我的天。就算对付恶棍,这种手法也太新颖了点。”
威廉公爵大吃大喝,不屑一顾:“你修炼到我的年纪,肌肉纤维已经坚韧的像钢丝,别说‘穿人胸膛’了,就算开碑破石都手到擒来。行了,劳伦斯的下落已经问出来了,我这个孤魂野鬼也不适合在公开场合露面,只好潜回黑暗里,继续筹措菲莉雅神教的中兴大业。”他吃饱喝足,挥手说声“再会”,就消失在餐厅里。
闷骚斥候傻眼了,讷讷指着那个空座位:“怎么……消失了?”
“在0.24秒以内冲出你的视野,就无法被肉眼捕捉到,等于瞬间移动。但是地上会留下脚印。”腓特烈轻描淡写地指了指公爵椅子下的脚印,风一吹过,脚印里就飘起均匀的大理石粉末:“你能目睹公爵的存在,说明你得到了威廉堡的高层待遇。开心吗?”
“唉呀妈呀,我太激动了!”闷骚斥候大开眼界。
腓特烈踱过他背后,轻轻拍他脑袋:“去把撕下来的那些墙纸烧了。然后把宰的那些猪羊肉都腌一下,别糟蹋了,那都是钱!”
闷骚斥候唏哩呼噜奋力喝完汤,抹一把嘴巴,叫了几个仆人,飞奔到杂物间的柜子里,抱出参天大树似的一捆墙纸,像抬家具似的大呼小叫地抬出去。卷成硕大一捆的墙纸腥臭逼人,一路掉落暗褐色血块,气的女仆一路追着打扫、擦拭,尖声大骂闷骚斥候。
那么多墙纸在远处土丘上堆成一座小山,放火一烧,蛋白质的焦臭飘飞百米,一股漆黑的灰烬直冲苍穹。
腓特烈心情激荡地瞻仰这焦臭的烈火,目光锁住冲天的灰烬,在胸口划个十字:“奥菲莉娅的奶妈,门德尔松的怨魂,请你们庇佑我摘下奥本海默的头颅,用污秽的鲜血,祭奠迟来的正义。”
“阿门。”在伯爵身后,一排银盔骑士拄剑伫立,垂头默哀。十八枚头盔上的蓝色帽缨像鬼火摇曳,洁白的披风飞在秋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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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雅开始频繁出现在律政司。曾经只属于军部的战场玫瑰居然有空垂青枯燥无味的机关部门,让律政司的大小职员受宠若惊,又大饱眼福。不论那朵火红的盔甲礼裙在何处绽放,附近一百米以内的工作人员必然精神抖擞,发型瞬间优化,气质立马拔高,表情各种切换,平均颜值迅速上抬十个个百分点,只为菲莉雅在人群中看见他一眼。
与此同时,腓特烈拖着像泥鳅一样疯狂挣扎的丹尼,犁田似的走进教堂,坚定地出现在大神官面前:“我想向教廷要一个人。”
“丹尼是我的。”大神官维多莉娅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要劳伦斯。他曾在维纳首屈一指的秃鹫佣兵团服役十七年。秃鹫佣兵团覆灭后,他东躲西藏,在十三年前皈依教廷。我要他给我出庭作证。”腓特烈松开丹尼。男精灵立马像一道利箭,飞出教堂大门。
腓特烈面前的维多莉娅大神官消失了。一秒钟后,她拖着鼻青脸肿的丹尼,走进教堂大门,看着腓特烈的背影说:“除了丹尼,别的都可以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