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病灶……”菲莉雅哆嗦着失去了思考能力,小声嘤嘤地问:“该不是说……查理……查理六世吧……”
“手术刀割除的地方,全都是病灶。”格里菲斯急忙打断妹妹的话,小心地警告她:“你当过护士,知道手术刀的锋利和危险——离它远点。”
菲莉雅慌张得要死。她昨晚还被“手术刀”按在墙上亲,最可怕的是她居然念念不忘。
“你不会把这些事讲给你的英雄听吧?”法里纳上将的脸突然从黑暗里伸出来,扬眉睁眼,两撇白胡子翘起来,皮笑肉不笑。
菲莉雅的心脏一哆嗦,恐惧得无以复加,因为她发现自己像个玻璃人,被父亲毫无保留地看穿内心,什么秘密都遮不住。她吓得叉子掉盘子里,“当啷”一声,脑袋摇的红发乱飞:“不会说的。”
“腓特烈心知肚明。你跟他讲这些,只会抹黑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叫他以为你在图谋什么。”法里纳上将恢复慈爱。他动之以情。
菲莉雅慌张点头,嚷了一句:“吃饱了,有点事我要回驻地了。”分别向父兄致礼,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
“她去警告腓特烈了?”格里菲斯惴惴不安地说。
“当然是的。”
“这样不好吧……”格里菲斯痛恨妹妹的痴傻。
“怎么不好?腓特烈听到这些,只会令他蠢蠢欲动,在心里埋下叛变的种子,因为他终于确定军部会帮他。”法里纳上将擦嘴唇,镇定地独裁:“把菲莉雅的画像递送外交部,让我们的驻外武官给她安排相亲的****。条件要严苛点,男方的顺位继承权必须靠前。”
“可是九大选帝侯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都有太子妃了——”格里菲斯不想妹妹远嫁他乡。
“顺位继承权靠前,意思是只要发生点小意外,菲莉雅的夫君就会被拥戴为国王。她当然不够资格做太子妃,但是我们可以让她稳坐王妃。”大统制坚持己见:“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会趋之若鹜的。”
“她不满意呢?”
“相亲到她折腾不动为止。”上将一锤定音,果决地拍板:“女人一旦累了就会将就,所以她闹腾不了多久。”
格里菲斯知道父亲是为了菲莉雅好。可是就连他都忍不住腹诽,父亲是不是太独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