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为了乔装幽会,换了一身标准的新式禁军装备,手里一杆射程五十米的滑膛枪,腰间一把射程十五米的燧发手枪,只有一发弹药。挂在大腿上的制式军刀又脆又薄,完全不能拿来格挡炽焰重剑。
他只能用枪管来挡,而滑膛枪毫无意外地被一剑砍弯,腓特烈也被悲愤的无畏骑士撞到一颗榕树上,顶得背心一疼,他险些喷出口血来。
“对方恨你入骨,推你狂退十米,宫墙就在你的7米后,墙高四米。”小律飞快地汇报。
腓特烈被烈焰剑灼烤得面皮发烫,眼看枪管要被锯断,他不甘示弱地呐喊一声:“操!”举着烫红的枪管,突然身子一滚,骨碌过去与骑士背贴背,将枪管勒着炽焰剑,往骑士的脖子上一拽。
被砍成V形的滑膛枪管仿佛抗高温的绳索,把赤焰剑箍到了骑士的面甲上。然后腓特烈双臂发力,肌肉上青筋浮凸,将烧的通红的钢管折成个叉,把钢管当铁丝,把赤焰剑捆在了骑士脸上。
无畏骑士戴着铁罐式头盔,烈火熊熊,碳烤罐头。
因为枪管被火焰烤软,所以腓特烈的臂力足够拧折枪管。而西里沙骑士狂冲了十米,肌肉里堆积了大量乳酸,胳膊酸劳了一秒,就被腓特烈反制了。
炽焰剑的烈火凶猛灼烧无畏骑士的脑袋,但是他居然没发出一声惨叫,而是愤然怒吼,双臂再次聚力,剑刃一口气锯断藕断丝连的通红枪管,骤然挣脱了捆绑,然后毫不犹豫一记肘击,拿臂甲的铁肘撞向腓特烈的心窝。
没有痛觉的战士,永远不会被伤势拖延节奏。
腓特烈想拔出腰间的燧发手枪,却被一记铁肘轰中肚皮,痛得弯腰。
无畏骑士要挥剑横斩,试图削掉腓特烈的头。但是卡在他肩上的滑膛枪托托被炙烤过热,引燃了扳机上方的装药仓,轰然炸膛。
粉碎的枪托、炸飞的扳机、锐利的枪膛零件、炸歪的残缺枪管,同时包藏着火芯子四散飞射,就像个小手雷,在无畏骑士的肩上炸开,锋利的碎片砸在他的头盔上叮当乱弹,爆炸位置距离无畏骑士的耳朵不到十厘米。
剧烈的冲击波刹那穿透了无畏骑士的耳膜,令他的耳朵汩汩流血。就算他是无视痛觉的战士,都被炸得歪头蹒跚了一下,脑袋嗡嗡响,有点眼冒金星。
然后腓特烈忍痛直起腰,燧发手枪顶着无畏骑士的后脑勺,轰然开枪,只见蓬勃的火光一闪即逝,铁罐头盔被怼得陷进去一寸,被子弹轰成了漏斗,黝黑的血顿时从头盔里漏出来,淅淅沥沥淌到背甲上。
无畏骑士又摇晃一下,扭头望腓特烈一眼,举剑欲砍,然后轰然倒下。
小律尖叫道:“第二个铁罐头冲过来了!后面还有十二个追兵!你的枪没火药了,【次元放逐】程序还差24秒才能修正使用!”
根本不用小律提醒,“风振”已经提示腓特烈有强敌扑来。他没时间回头看,身子一歪,横着往左一摔,烈火呼啸的重剑刚好擦着他右肩剁下去,力大无穷地砍进泥土里,险些在地上开了一条沟。
腓特烈连滚带爬地拾起地上的炽焰剑。他没戴石棉护手,顿时被烈焰之剑烫得魂飞魄散,他疼得哇哇大叫,然后双手攥住重剑,宛如雄鹰搏兔,跃起纵斩而下,让重剑拖曳着火焰,劈头盖脸地砸向追兵。
他没有选择余地,因为他腰间的制式军刀不可能和66磅重的炽焰剑抗衡。只有重剑能对抗重骑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