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带领13名骑士、13名侍从一齐下马,郑重走上阶梯,在两排正装禁军的注目礼中,步步攀登向权力的顶峰。
突然,一大群排山倒海的黑衣军人从驻地蜂拥而出,穿过广场,涌上直通城门的英雄大道,像一群迁徙的野马,气势汹汹地小跑冲向北城门。军容之壮阔,脚步之嘈杂,吸引得腓特烈在红毯上驻足眺望。
“足足有三千人。”腓特烈估算。因为他在红毯上站了三分钟,奔涌的黑衣军才彻底过完,然后被英雄大道收束成细长的行军阵列,整齐地开向城外。
“北部矿区的工会又死灰复燃,这次的冲突更加激烈,好像武装暴动了,”给腓特烈领路的禁军中队长友善地解释:“万幸的是,政务司早就做好了应对预案,直接派遣国民警卫队镇压。”
腓特烈对内情一清二楚。就是因为他告了密,政务司才会准备紧急预案,第一时间派遣国民警卫队镇压工人。
但是他无动于衷,转头眺望半山腰上的宫殿,昂头继续攀登。
“国民警卫队的装备精良得快赶上国防军了,暴动的工人全都要死。矿区又要掀起腥风血雨。”禁军中队长摇头叹息。
腓特烈昂头盯着红毯的尽头,仿佛踩着鲜血的道路,坚定地拾级而上,每一步都斩钉截铁,每一步都沉重万分。
法拉格特跟在领主身后,低头飞快盘算:“霍夫堡驻地能容纳五千人,三千国民警卫队出城作战,剩下两千宫廷禁卫军残部。这两千人参加过围剿大团长的战役,伤亡五百余,只剩下一千五百名残兵。所以在龙骑兵抵达的5分钟里,腓特烈只需要面对两个威胁:一千五百名新式禁军,和三名外籍军团雇佣兵。”
法拉格特心里渐渐燃起希望,因为他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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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得略嫌奢华的8公顷美泉广场,今天布置得盛大隆重。
整齐鲜花堆在喷泉旁,长廊帐篷横在宫殿前。一千名禁军步步驻防,盛装锦簇,装点着广场的轮廓;专业的宫廷军乐团排成方阵,激奏昂扬,歌颂着庆典的庄严。
宫殿之下,喷泉之前,都铺着热烈的红毯,进爵的骑士就屹立此处,接受女皇授勋。红毯离开贵宾席100米,和腓特烈计算的刺杀距离相同。
贵宾席上支着长廊帐篷,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水果和美酒。斐迪南作为贵宾之一,披着掩人耳目的绿绸长袍,坐在国王右手边的位置,正在百无聊赖地摇晃红酒。
对他来说,这进爵典礼实在乏味的很。他期待刺杀的时刻。
典礼未开始,三司六部的高官都在贵宾席就坐,正在嗡嗡地交头接耳。小千仗着有爱丽丝护驾,歪头过来小声问斐迪南:“你确定腓特烈今天要杀你?”
“他被我逼上绝路了。消防局已经在追查废墟里的军火来源了,腓特烈走投无路,只能狗急跳墙。”斐迪南轻松地剥桔子:“典礼之后,入夜之前,腓特烈就会动手。爱丽丝和狂战士跟紧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