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医生拿了一些单据过来让病人家属签字,仇铭阳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这一夜还算平安度过,江东夏中途醒来过,不过头痛不已的他,意识很模糊。
仇铭阳静静守在他的床边,情绪很复杂。一般情况下他也没必要急匆匆的跑来,只要让人帮忙安排把人送到医院就已经仁至义尽。
但是自己在接到他求救电话时,竟然失去了冷静,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过来。清醒过来的他,对自己这样的行为不明所以,难道他只是担心这人出事影响合作?
可是江家公司的顶梁柱是江时靖,江东夏就算不在了影响也不大。如果说是担心这样损失了一个难得合拍的床伴,他们也只是一夜情而已,对方还没答应自己的请求。
清晨七点,江时靖起床之后,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尽然有十来个未接电话。大部分是江东夏打来的,还有两个是仇铭阳打来的。
他看了看拨打电话的时间,都是凌晨一点左右,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他急忙回拨了江东夏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接着他又回拨了仇铭阳的电话,铃音响了几声之后,终于接通了。
“喂。”
“仇总,是不是找我有急事?”江时靖心里想着大半夜的会有什么事?
“江东夏在医院~~”仇铭阳接着报了病房号。
“东夏他怎么了?”江时靖被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
“医生还没确诊,你们先过来吧。”
“好,好,我马上来。”江时靖急忙喊了正做早餐的沐秀珍,两人急匆匆往医院赶去。
仇铭阳见江家父母到了医院,让警卫员先回去。江时靖和沐秀珍焦急的询问:“仇总,东夏这是怎么了?”
“两位可以去向主治医生询问,他的解释应该会比较全面。”
“我们这就去。”两人说着急冲冲的往医生办公室走去。当知道儿子极有可能是恶性脑肿瘤,沐秀珍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江时靖也有些接受不能,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他不能再失去东夏。
两人凄凄哀哀的回到病房,沐秀珍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满是管子的儿子,眼泪一直就止不住。江时靖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感谢仇铭阳的救命之恩。“仇总,谢谢您,谢谢。”
仇铭阳看着伤心不已的夫妻两,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你们先别急,医生只说是可能,还没有确诊。”
“唉,平时我手机也一直放在床边的。谁知道昨天忘了,就出了这样的事。他妈妈的手机也刚好没电了,昨天要不是您真不知会怎么样。”江时靖说着眼眶红红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没事了,你们好好照顾江东夏,我公司还有事,处理完了我再来看他。”仇铭阳看了看时间,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此时赶回去还来得及。
“仇总,你昨天一夜没睡吧?我让司机送您回去。”江时靖说着,打电话给司机,安排他过来送仇铭阳回去。
这时主治大夫走了进来,向沐秀珍询问了一些江东夏平时的情况。沐秀珍和江时靖都不清楚,江东夏都是一个人住,只是吃饭的时候会回家,也没听他说哪里不舒服。医生又问最近有没有听病人说头痛,或是以前有类似的事发生。
沐秀珍仔细想了想,把上次江东夏头部受伤的事说了,而且十分怀疑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受伤引起的。急忙追问医生,医生很保守的说一切都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才知道。
这时,江东夏迷迷糊糊的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病床边的仇铭阳。他挺拔的身躯站在自己床前,穿着衬衫、休闲裤,衬衫的袖子随意的卷到胳膊上,衬衫的纽扣也开了两颗。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谨、严肃,多了一分随意洒脱。
昨晚他陆续醒来时,感觉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原来不是错觉啊。他微微张口,想要说话,出口的却是疼痛难忍的j□j。
“东夏,你醒了。”刚转身倒了杯水的沐秀珍见儿子醒来,高兴的喊道。等司机过来的仇铭阳,还有江时靖都向床上之人看去。
“嗯。”江东夏勉强应了一声,然后眉头紧锁,咬牙强忍着疼痛。
仇铭阳看了江东夏一眼,又看了看六神无主的江家父母,转身出了病。等他再次进来时候,身后跟着江东夏的主治医生。医生上前,轻声问了江东夏发病的经过。江东夏疼的直冒冷汗,才勉强说了。
“医生,你看他疼成这样,能不能用点止痛的。”江时靖看着江东夏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的向医生询问。
“我会安排的。”医生说完走了出去。很快一个小护士拿了一管5ml的注射液走了进来,加入江东夏的液体中。
仇铭阳看着这样痛苦的江东夏,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与心痛?司机过来之后,仇铭阳把钥匙交给他,向江时靖道别之后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