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君若担心的尴尬场景并没有出现,显然谢长安是个比谁都要爱惜面子的人,所以天不亮就落跑了。
“哈!我就知道谢长安胆子小,面皮薄。其实嘛,有什么拉不下脸来的。”君若耸耸肩,一副‘你丫没出息’的表情,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在门后磨磨蹭蹭,寻着各种理由就是不敢进屋,直到听说谢长安不在府中,才长舒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下。
慕容礼也不拆穿她,笑眯眯地舀了个汤圆给她:“先吃点东西再说。”
“生的!”她咬了一小口就喊道。
慕容礼点点头,把那碗汤圆给撤了,摸摸她的头顶:“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咳咳咳咳咳,这饭没法吃了,“我才不生,我还要回去呢。”
这话一出口,君若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又快了,她明显感觉到慕容礼原本一贯带笑的脸冷了下来。她觉得尴尬,想缓和气氛,又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便拧着也不说话,低着头,静静扒着饭。
慕容礼放下了筷子,没有看着她,对着空气,例行公事似得说:“你慢吃,我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
等他走了,君若开始深刻地自我反省,她刚才那话是有些伤人,他们之间才发生这种关系,她说就要回去,慕容礼会误会她不满意他某方面的功能的。怪不得脸色变得这么快,最后还愤然离场了。
……张君若,你找错重点了吧……
其实古代权贵的生活也挺无趣的,张君若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春困秋乏冬眠夏不醒,这午后的太阳一晒,那困意真是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不愁钱,也不愁嫁,一点生活压力都没有。她打着呵欠,觉得这样下去她的脑子一定会被太阳晒成浆糊的,立马拍着脑门子决定要去听雨楼走一遭。
“花花,备轿,我要去会会我的大老公。”以往褚丽花反应最快了,这次半天没个动静,君若好奇地撇过头。发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绞着手帕,神魂不定的样子。
君若走过去拍怕她的肩膀,一副‘我了’的表情,道:“人有三急,我懂的,你不用每次都憋得这么辛苦。”
放空状态的褚丽花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等会意过君若的话来,嘴角有些抽搐:“公主,奴婢不是尿急。”
“哦?”君若挑了一下眉毛:“那你还不快去给我准备轿子啊。”
褚丽花这才点头如捣蒜地跑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君若托着下巴琢磨着。三秒钟之后……“哎呀,随她去吧。”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君若的轿子刚着地,听雨楼里的婢女们都迅速地走起位来,好像每个人都忙碌个不停。需要这么露骨地避她如蛇蝎么?上次是是她言语过激了,但是同为女人,她们也要理解她啊,哪个女人都有那几天。
“那个,我找……”她话还没说完。
婢女便立马指着楼上:“公子在二楼呢。”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她,那婢女便“飘”走了。
君若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谁也打扰不了她的好心情,她一步两个台阶,提着裙子窜上了二楼,然后驾轻就熟地找到了晏雨的所在。
“嗨嗨~”她心情甚佳地向晏雨打着招呼。
好心情似乎是会传染的,一向走很“仙”路线的雨公子难得也跟着傻笑起来:“公主缘何心情如此好,能否说予雨听?”
“因为你。”君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哦?”晏雨特意拉长了音节,表示非常不解。
看在她心情这么好的情况下,也就不卖关子了,“上次你不是说什么我命中必有三夫吗?我说你是个故作高深的神棍吧,你根本就猜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也许他说的是公孙君若命中势必要和这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但她是张君若,她只要有慕容礼就够了。你看,现在谢长安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么要面子的小孩,说不明一去不回也未可知呢,这个晏雨也从未表露过一点对她的亲近之意,她哪有什么三夫的命啊。
听她这么说,晏雨非但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了,也不反驳她,只是笑意融融地说:“公主拭目以待吧。”
他要是暴跳如雷地和她争辩,她倒也不怕,只会觉得是晏雨心虚。他这样不解释却自信满满的样子,却让她失了自若。
难道,这么大的艳福真的这么准地就偏偏砸在她的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