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辰耸了耸肩膀,果然没再提起那个人。直到回到安夏辰位于市中的公寓,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到了安夏辰的公寓,他向贺思佳指了一个房间,“以后,你就住在那间房吧。”他本来准备回自己房间了,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佳佳,之后你准备干什么?”
佳佳随手将行李丢在了一旁,整个人瘫软的躺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在芝加哥度过了那样非人的五年,我当然要先好好玩玩。”
“那工作的事呢?”她并没有多说她在芝加哥的生活,但安夏辰知道她不会好过。
贺思佳回答的很随意:“等什么时候玩累了就去找工作吧。”
“随你。”安夏辰从来拿她没什么办法,就像高中那三年,他干的最多的就是帮她把风,并没有阻止她做坏事,也或者想阻止但从没成功过,“如果你不想干金融那么累的工作,我可以帮你在我们公司安排一个闲职。”
贺思佳双眼放光的看着他,“我倒是忘了,我家夏辰现在也进天宁娱乐公司帮林叔做事了,也对,你们这样的大公司,最不缺的就是钱来养人吧。”
安夏辰没再理会她的调侃,嘱咐她早点休息,自己先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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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佳睡了一个好觉,她太累了,几乎睡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第二天中午,安夏辰早就离开了,偌大的房子剩下她一个人。
起床后,她叫了一份外卖,填饱肚子后,就上网找起了A市出游攻略,她将A市大大小小能玩能去的地方都记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她几乎每天比安夏辰还走得早,背一个背包,脖子上挂一个单反,开始她的游玩生活。
出游一整天,她仍旧能精力充沛,她便在晚上有了另一个爱好——逛逛A市各个不同的酒吧。
她不太喜欢热闹,去的多是清吧,但秉承着什么都想去看看的想法,她还是去了不少热闹喧哗的酒吧。
这样一来,比起安夏辰这个正常的上班族,她比他出门早、回家晚,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时常见不到面。
后来还是安夏辰忍不住了,有一晚一直等到她回家。
贺思佳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故意问道:“不会是为了等我吧?”
安夏辰关了电视,客厅里再无解说员聒噪的声音,一时安静得不像话,他淡淡的开口:“你准备就这样过下去吗?”
贺思佳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安夏辰皱起了眉头,本就冷得生人勿近的俊脸更添了几分冷意,“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逃避,甚至我在你面前多提两次他,你都受不了,贺思佳,你还要和我装傻是不是?你再和我装,明天就给我搬走,你要死死远点,不要死在我家里。”
贺思佳虚弱的笑了笑,“还说你是我一辈子的男闺蜜,没想到才过这么一段时间你就不想要我了。”
安夏辰没有心软,继续强硬的说道:“这样的你,没人想要。”
贺思佳只好说道:“那好吧,我会尽快搬走的,但请你多给我几天时间。”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安夏辰看着她决绝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狠话,他知道钟景睿是她心里最不能触碰的那一块地方,他希望她能早日走出来才故意不断地提起他,可她的壳太硬了,他反而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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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思佳仍旧早早的起床,又是一背包一单反的出了门。
她去了郊区的一个寺庙,虔诚的拜了所有的佛,她并不信佛,这时候只是莫名的想要一种精神寄托而已。
走出寺庙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似乎真的轻了一些。
晚上,她依旧去了酒吧,这次她选择了A市一家年轻人极其喜欢的酒吧,当然,也极其的喧哗热闹。
她坐到了吧台边上,调酒的小弟看起来很年轻,询问她需要什么。
她想了想,回道:“给我三杯你最擅长调的酒,最好度数高一点。”
调酒师见她年纪很轻又是一个人,提醒道:“度数高容易醉,你一个人不是太好吧?”
贺思佳笑着道:“我酒量很好的,你别怕。”她的确酒量很好。
五年前,她才到芝加哥,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最难受的时候她一个人抱着瓶洋酒在没人的地方喝,就那样过了好多个夜晚,酒量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几杯酒下肚,还是很清醒,她又叫了几杯,很快就喝完了,这时她晕乎乎的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笑着拍了拍脑门,没想到这么快就醉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见他?
“贺思佳。”直到这声熟悉的叫唤,她才明白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