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流浪子,关于他的绯闻,一惯不断,便算加上黄蕊蕊这事,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李文川,黄蕊蕊跟你不同,你身边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无所谓,可她,如果跟几个男人纠缠不休,别人会怎么看?”霍景纬再度问出口。
一桩车震门事件,就让黄蕊蕊被学校勒令退学,这要再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怕是她都不敢出来见人。
“你知道不?昨天我到学校,她就在校门被人围殴,又气又怒晕了过去。要不是我赶到急时,有什么后果,谁也料不到。”
黄蕊蕊居然被人围殴?李文川一惯痞笑的脸,有些严肃了,昨天傍晚他是在医院大门接的黄蕊蕊,没料得,她是晕倒了被送到医院。
“那又如何?黄蕊蕊没向你开口,要你帮她。”
“她对我有点误会,不肯向我开口,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替她出面……”
“自作主张?霍景纬,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真的了解她?你清楚她现在最想什么?”李文川挥动着手中的外套,想向霍景纬砸去。
好吧,霍景纬承认,他根本搞不懂黄蕊蕊在想什么。
他在医院,也曾想让黄蕊蕊跟他说明一下,可黄蕊蕊回答他的是什么?
“不清楚了吧?”李文川挑了眉:“这方面,你就不如我,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现在被学校勒令开除,她想的是,能争取回学校读书,至于什么车震不车震,她根本不在乎。”
霍景纬很想拍桌子咆哮,黄蕊蕊不在乎,我在乎啊。
我能容忍我想要的女人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还是特香艳特刺激的那种谣言?是个男人都在乎吧。
“好吧,文川,一人让一步,先将黄蕊蕊目前的麻烦解决了,我们之间的帐,以后慢慢算?”霍景纬改了口气。
“行。”李文川咬牙,作了妥协:“一人让一步。先救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再说。”
“嗯,该死的女人。”
“确实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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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蕊蕊打了一个喷嚏,她没在意。
黄蕊蕊又打了一个喷嚏,有人在说我了——她如此想。
黄蕊蕊再打了一个喷嚏,有人在想我了——她如此想。
黄蕊蕊再度打了几个喷嚏,有人在骂我了——她如此想。
等她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这个偶尔呆萌犯傻的小妞终于是想到——哦,我感冒了。
昨天才晕倒在医院,后来跑出来,躲在李文川的这个小公寓中,喝醉了酒,就这么在沙发上躺了一夜,不感冒才怪。
黄蕊蕊翻箱倒柜的找医药箱,可是,翻箱倒柜一阵后,她向现实低头了。
这本来就是李文川的小爱巢,是他平时带女人回来幽会的地方,保险套倒是一大堆,感冒药倒是一粒没有。
她不想出门,想打电话叫朋友些给她送药来,可这是李文川的爱巢啊,要是传出去,别人真以为是李文川包养了她,怎么破?
又想打电话给李文川,可想想他中午回来时的口气,居然问她怎么不醉死算了。
估计现在找他,他会幸灾乐祸“病死得了”。
黄蕊蕊摸了摸自己的额,还好,不是烧得很厉害,趁早出门自己买药得了。
她不是一个娇气的姑娘,打小就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黄蕊蕊从小区走出来,才发现,错估了一下形式。
这小区,没有药店,偏僻又安静,只有一条柏油马路通到小区,根本不通公交。
难怪李文川信誓旦旦这儿保密环境好,没有人会来打扰。
估计住在这儿的,全是情妇小蜜二奶之流。
黄蕊蕊站在路边,等着过路的出租车。
一辆黑色轿车从弯道转过来,远光灯打得黄蕊蕊有些睁不开眼。
“哟,这不是黄蕊蕊么?这么晚,站在这儿做什么?”车中略带讥讽的女声隔着车窗传了过来。
不用看,只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苏歌琳。
果不然,苏歌琳正坐在轿车的副驾驶座前,开车的,是一个微微秃头的中年男子。
“哦,等车。”黄蕊蕊实话实说。
上次苏歌琳离校时的恶毒语句还响在耳边,她是所有的怒气都发在自己的身上,得小心提防一点。
苏歌琳轻笑,昨天成功的挑起一群人,在a大校门围困了黄蕊蕊,虽然后来有一个男子跑来将黄蕊蕊带走,可她心中的恶气,却是出了不少。
黄蕊蕊,我盼着你比我更惨。
“对了,黄蕊蕊,我今天看了报纸,原来你被川少都包养了六年了,我今天才知道。怎么,川少包养你的地方,就是这小区?那改天,请我们去坐坐啊,看看川少给你打造的金屋象什么样?”苏歌琳极尽全力的嘲讽。
她等着看黄蕊蕊从云端跌进泥泞中的痛苦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