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走吧,人家霍先生大人大量,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记着下次可别再这么莽撞,跑人家公司闹事。”办案的民警随后走了出来,看了黄蕊蕊一眼。
黄从贵跟黄蕊蕊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警察局。
“死丫头,有没有钱,拿点给我。”一出警察局,黄从贵又冲黄蕊蕊要钱。
“没有。”黄蕊蕊踢着地上的石子。
“喂,没钱老子怎么办?这从警察局出来,怎么也得洗洗去去晦气,你想老子以后赌牌一直输?”黄从贵骂骂咧咧。
“说了我没钱。”黄蕊蕊声音高了几度。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的开口要钱,象是她上辈子欠了他似的。
“你没钱?你不会找霍景纬要?他那么有钱的大老板,你要个几百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看了黄蕊蕊一眼,这丫头的装扮,跟以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依旧平凡普通,看不出一丁点有钱的模样。
那些傍上大款的女人,人人都穿金戴银,怎么她还是这个模样。
黄从贵不由起了几丝疑惑:“该不是你这个死丫头,笨到家了,人也给了别人,钱也没到手?”
黄蕊蕊停了脚,她看着黄从贵,这是他一个当父亲的人,应该说的话?
眼中,除了愤怒,更多是一种羞辱。
“不行,我得找霍景纬,就算他跟你只是玩玩,也得给钱了事吧?”黄从贵跟着停了脚。
黄蕊蕊垂眸,强行忍住想跟他对骂的冲动,她翻着口袋,将包里的几百块钱,连同硬币,翻了出来。
她拿着钱,一把砸向了黄从贵:“我只有这么一点钱,拿着钱,你马上给我消失,我不要再看到你。”
纸币连同硬币,悉数砸在黄从贵的身上,随即弹落下来,散在地上。
黄从贵赶紧蹲下身,一边捡钱,一边骂道:“你个死丫头,这是拿钱砸我?”
黄蕊蕊忍着,沿着人行道一路狂奔。
她只想跑得远远,跑得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永世,不要再跟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再有纠葛。
在江边,她抱膝坐了半天。
江水碧绿,平缓而逝,有谁知道,在这看似平缓的江面下,暗藏了多少的激流和险滩。
她拨通了霍景纬的电话,仔细算算,这其实应该算是她认识霍景纬以来,第三的个电话。
两人的纠葛那么多,她主动打给他的电话,却是那么少。
第一次,是因为她在警察局,要霍景纬来保她。
第二次,是因为她的那些闺密们起哄,要霍景纬答应请客。
可现在,她是迫切的想打电话给他,她需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当霍景纬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话筒中响起,她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霍景纬,却有些疑惑:“蕊蕊?”
她深呼吸一下,才平静的对着电话问:“你父亲……没事吧?”
“还在急救室。”霍景纬的语调,也是平静的,不喜,也不怒。
“对不起……”黄蕊蕊在电话中,嚅嚅的道歉。
虽然不是她将霍景纬的父亲气得进医院,但是,她父亲惹的祸,她也脱不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霍景纬压低了声音:“你别放在心上。”
黄蕊蕊收了电话,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急救医院的大门。
她想进去瞧瞧,想看霍老先生究竟怎么样了。
可最终,她是坐在了医院花园的长椅中。
她没脸去见霍景纬,她只想静静的等在这儿,等着结果出来。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
霍景纬、霍景枫一家子、霍景桐一家子,连同张淑琴这些人,统统侯在急症室门外。
“爸爸真的是,在家不是呆得好好的,怎么想着去了公司,还被人气得进医院。”霍景桐有些小小的抱怨。
“可不,听说还不是公司的人,是外面来的,象个神经病。”张淑琴跟着霍景桐一道抱怨。
这一次,霍家两个姑娘,倒是第一次跟这二娘有了共识。
“但愿老爷子吉人天相,否则,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定要那人陪葬。”张淑琴有些咬牙切齿。
她是最担忧霍闻声死掉的。
毕竟她现在不得宠,儿子还小,要是霍闻声此时一命呜呼,在家产争夺上,她处于弱势。
霍景纬抱臂,平静的坐在椅上,听着众人七嘴八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等待着结果。
两小时后,急诊室的大门终于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