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黄蕊蕊一口拒绝。
要是这酒中下点药什么的,她输不起。
“好,直接谈正事。”林学民从随手的包中,抽了一个红包出来,轻推到黄蕊蕊面前:“大家不用再接着绕弯子,这红包,权当你的封口费,不要再继续盯着我了。”
黄蕊蕊看着红包出神:“啊?盯着你?”
不是他一直盯着她吗?
“我坦承,我的学历是假的,跟你不是一个大学的,也不是你的学长。你不用处处都在怀疑我调查我。”
靠,原来不是一所大学的,难怪黄蕊蕊印象中没见过这个高两届的学长。
那意思,他一再注视留意黄蕊蕊,是怀疑她要揭穿他?
黄蕊蕊终于是明白过来,敢情林学民是心中有鬼,才行迹这么古怪,惹得她也跟着瞎想一通。
她将红包推了回去:“我不要你的红包。”
“怎么,嫌少?”林学民微微变了脸色。
犹豫了这么久,被黄蕊蕊各种举止折磨得快神经衰弱,才下定决心,给黄蕊蕊一笔封口费,她居然不收?
“不是……”黄蕊蕊摇着手,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难道告诉他,自己根本没有怀疑他的学历什么的,一直是认为他是霍景纬安排的棋子?
可是,这样,不是将霍景纬的计划给说穿了?
“总之,这钱我不要。”她再度将钱推过去。
“要是嫌少,可以再商量……”林学民又将红包推了过来。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黄蕊蕊继续推过去。
“我只能给你钱,别的你就不要想了……”林学民又将红包推过来。
转眼之间,红包已经在桌上推来让去好几趟。
黄蕊蕊推让得不耐烦了,她站起来,将红包拿起,强行塞到林学民的怀中:“哎呀,这钱你拿着,不要给我了,我嘴巴一向严,你放心,你不说出去,我也不会说出去。”
这一幕,恰巧落在跟过来的阿琛眼中。
这情景很怪异——一个是貌不出众的老处女一样的女人,在强行塞钱给一个酷似小白脸一样的男人,甚至还要求嘴严一点,不要说出去。
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坏了坏了,阿琛心中惊叫,霍少的女人,居然在给钱给小白脸,还要他不说出去。
阿琛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她来酒吧喝什么酒。这一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霍少宝贝这女人,上次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车震门事件,霍少都舍不得重话说她一句,还想着法子替她遮掩。
现在,再度见小白脸,被自己撞上,自己该如何处理?
报告霍少——估计霍少会将气出在自己身上。
揍这小白脸一顿——估计黄蕊蕊不会同意。
还是装作没看见?
阿琛在那儿想得心肝脾肺肾都痛了。
黄蕊蕊也瞧见了阿琛,她讪笑着,抽回手来。
才在跟林学民保证,不乱说出去,这掉头,就让阿琛碰上,要不要让人活啊。
早知道是这么一件事,自己就不该叫上阿琛一路来。
黄蕊蕊拉着阿琛就向吧台边走:“阿琛,来,我请客,你想喝什么,尽管点。”
阿琛回头看了林学民一眼,仍是心肝脾肺肾都痛,一仰脖,一杯歌顿金酒,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吞下了肚。
第二天,阿琛怀着万份茅盾的心理,进了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前,霍景纬依旧在忙碌的处理着手上的事,再过十分钟,又有一个会议要看。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异常的忙碌,一惯硬朗的脸部线条,透着刚毅和冷峻。
也许,只有对着黄蕊蕊,他才是那种铁汉柔情的表现吧。
阿琛纠结的蹙着眉,仍在为昨晚的事忧愁,要不要告诉霍总昨晚上的事?
霍景纬从文件上抬起头来,瞧见阿琛站在门边,随口说了一句:“来得正好。”
在纠结忧愁中的阿琛回神过来,什么“来得正好?”,这是霍少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要算帐的节奏?
“霍少,我……”阿琛欲言又止。
霍景纬没有注意到阿琛的表情,他已经将办公桌上的一份人事档案甩给了阿琛:“阿琛,你去查查这个人。”
他站起身来,姿态优雅的做了一个伸展运动,人就随意的立在了窗前,远眺着窗外的街景,放松着眼球。
这么轻松……阿琛再度张了张嘴,将话咽进了肚中。
他拿着人事档案,取出里面的资料看了看,这一瞧,脸色却是白了。
那人事档案资料,不过是一份普通的员工档案,瞧着那上面的登记照片,阿琛心跳加速。
那人正是昨晚在酒吧碰上的,跟黄蕊蕊纠结的小白脸。
原来他叫林学民。
阿琛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霍景纬,此时他双手已经插在裤袋中,颇为悠闲的斜靠在窗前,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身影显得孤傲而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