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错了,美玲是美玲,蕊蕊是蕊蕊,她们各是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搞混淆。美玲,是我少年时期最好的朋友,我欣赏她,也尊重她,只是,那只是很正常的友谊……”霍景纬更正。
“不是的……不是的……我问过你,你也说过,如果美玲不死,你也许会爱上她……”马晓芸激动说不出口。
“是的,也许……美玲确实是一个好女孩,如果她还活着,也许我的轨迹是这么走动……跟她无波无澜的结婚,然后生孩子……我对她一惯是依赖的,是信任的,要将这种友情转变成亲情,很容易。”说到这儿,他的声音越发的沉重,他不否认这种可能,毕竟在他那段阴暗的少年时光中,美玲是他唯一不排斥,并心生亲近的人。
黄蕊蕊看着他,心中竟一丝一丝的有些抽痛。
如果美玲不死,是不是霍景纬早就跟她结婚了?说不定孩子也好几岁了吧。也许也就根本没有自己的什么事。
“结果她死了,你就搂着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了?”马晓芸的语句尖锐。
“骂我没良心也好,骂我见异思迁也好……总之,蕊蕊是跟美玲不同的,美玲只是让我宁静……而蕊蕊,却是让我的心激动……”说到这儿,见得黄蕊蕊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伸手一把拉住她,阻止了她的离开。
他心中也是有这么一丝丝的担心,他在这儿,谈着对别的女人的感情,她肯定会不舒服的。
他依旧拿着电话,目光却是深深的看着黄蕊蕊,坦率而赤诚:“美玲是个如同知心姐姐般的人,她劝慰着我,要我积极面对生活,不要自闭,要试着多交一些朋友,她在我人生的道路上,就如一盏明灯……但蕊蕊,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或者她蛮横,也很泼辣,可是,在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对她有感觉,我就感觉,我应该和她在一起。当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我要她,我要她,我要她……得不到她,我会死不如生……”
若非他拿着电话,黄蕊蕊真要被他这浓烈的眼神给灼伤,他是在刺激那边的马晓芸才故意说的这番话吧?
“是的,我只想要她……这感觉,你们不能理解的……”他说着,却是手掌微微用力,钳了黄蕊蕊的下巴,俯身过去,在她仍是发懵时分,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端,带着他特有的男性的气息,强烈而暧昧。
“唔……”黄蕊蕊收回神思,本能的推了推他,只是唇被他吻住,只能发出这么一句短暂的含糊语句。
纵是隔着话筒,马晓芸仍是清楚的听见了两人混乱的喘息声,“不要脸——”她对着话筒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一把砸了电话,抱着手臂哭了起来。
话筒中尖锐的忙音刺痛了霍景纬的耳膜,他伸手搁下了电话,以便更专心的吻黄蕊蕊。
柔软的唇反复的辗转,不同于以往的狂热霸道,他现在是温柔的,甚至小心翼翼。
末了,他放开她,仍是意犹未尽的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
“不要脸……”黄蕊蕊跟着轻声骂。
“对。”霍景纬坦然承认,并不懊恼,依旧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她:“对着你,我一直就不要脸……打从我回国后见着你,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你……所谓的爱情,都是基于最原始最本能的冲动反应……”
“对着别的女性,我都可以尊重、客气、有礼、温和,甚至一根头发丝都不触碰,但是,蕊蕊,那不是爱情,至少,那不是我霍景纬的爱情……我的爱情,就是,我要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死缠烂打、胡搅蛮缠都在所不惜?”黄蕊蕊勾了他的脖子,反问。
“对,为了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霍景纬挑眉。
“好了……”这么开启了肉麻表白模式的霍景纬,黄蕊蕊还是有点害羞,她轻轻推开了他,阻止了他的继续说。刚才心中生起的那几许不快,也很快压下去了。
不管霍景纬以往对美玲是什么感情,至少美玲已经去世了十年,哪怕真的霍景纬曾经爱过她,但景纬为了她,跪在教堂苦苦赎罪了十年,已经足够。
现在,应该是自己,陪着霍景纬走完人生这后半辈子。
两人就这么温情对视了半天,很好,打发了马晓芸,两人可以平静而安宁的过自己的日子。
下午按着日程,去出席会议,黄蕊蕊在办公室坐得有些无聊,准备下楼走动走动活动身子。
秘书办公区中,马晓芸微微的垂了头,正在出神想着什么,原本温润的神情有些落寞,眼底深处,似乎含有泪光,有些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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