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们见得大少爷的怒气,各自低头闪了开去,站在霍闻声身后的赵心洁,则是迟疑了一下,望向了霍闻声。
霍景纬斜眼冷冷的睨着她:“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声音不大,但那气势,令赵心洁打了一个冷颤,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小跑着走开。
“呵呵。”霍闻声轻哼了起来:“这是打算来兴师问罪了?”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的示意?”霍景纬冰冷着脸,追问出来。
霍闻声没有理他,只是拿着剪刀,再度修剪着枝叶:“这些枝叶啊,不按着要求来长,就得修理掉。”
霍景纬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伸手,一把夺过了霍闻声手中的剪刀,丢在了地上。
霍闻声是没法再作高姿态,他抬头,那虽然显了浑浊却仍是严厉的眼神,迎向了霍景纬:“你这是做什么?要造反?”
霍景纬冷笑:“那你当我是什么?我就是你面前的这些没生命的盆景,必须按着你的心意来?不合适就剪除?”
“我是为了你好。”霍闻声拍了轮椅的扶手。
“为我好?”霍景纬冷笑一声,却是再也没法控制心中的怒气,抬脚,一脚踹翻了霍闻声面前的盆景。
那价值数万的观赏盆景,倒在了地上。
霍景纬迎对着霍闻声,红了双眼:“什么叫为我好?你几个时候为我好过?”
“不是为你好?我打稳的江山,让你来坐,这不算为你好?”
霍景纬闻听这话,不住的冷笑:“原来你的对我好,就是这个对我好?你只是当我是一个替你掌管公司的工具吧?”
“你是我儿子,接管公司是天经地义的。”
“我是你儿子?”霍景纬鄙夷的一哼:“你当过我是你的儿子吗?你真正关心过我的吗?”
“我就是当你是我的儿子,我关心你,我才关心过了头,任由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鬼混,现在回不了头。”一提起这个,霍闻声的情绪也渐渐的激动了起来。
早知道霍景纬不是随便玩玩,他真的早就该出手干预。
“你也知道回不了头?那你现在出手干预什么?”霍景纬铁青着脸。
“我决不准你娶她的。”
“可我偏就娶定了她。”霍景纬凛然的面对着霍闻声:“我这就拿证件,跟她登记注册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的婚事我还不能自己作主?”霍景纬紧咬着牙,转身就向外走。
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容不下黄蕊蕊,自己带着黄蕊蕊远走高飞就行。
“霍景纬——”霍闻声暴怒着,怒吼了一声。
霍景纬头也不回,疾步向外走。
“霍景纬,你别后悔,只要你敢娶她,我不敢保证她以后次次幸运能活着。”霍闻声咬牙一字一顿的说。
别墅中的下人,显然也是听着了这高声的咆哮声,皆是吓得战战兢兢。
这是**裸的威胁,霍景纬很想就这样摔门而去,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他站定,转身回去,再度站在了霍景纬的面前。
“你说,究竟要如何,才准许她跟我在一起。”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问霍闻声。
他不敢跟霍闻声赌,他怕霍闻声所说的是真的,要是他真的有这个意思,要指示下面的人,买凶杀人,那黄蕊蕊是时刻会有危险的。
“景纬,换作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霍闻声一字一顿的,说出他的底线。
“可是,天下任何女人我都不会要,我只要她。”霍景纬的神情,坚定不移,没有丝毫的妥协:“过去十年,我身边没有要过任何女人,今后,除了她,我也不会要任何女人。”
“你清楚她的身世……”霍闻声怒。
“可是,你不是已经派人除掉了黄从贵吗?她不会再有这么丢人的老爸存在……”霍景纬冷笑:“何况,黄蕊蕊是不是他的孩子,我都还在求证中。毕竟她是爹不象来娘不象。”
“这又如何。”霍闻声也是没有作退步的打算:“就算她跟那种家庭没有关系,可是,她仍旧是个不安份的女人。”
他看着霍景纬,平缓了一下气,才继续道:“景纬,你奶奶还在世时,就一再的告诫,所谓的娶妻当娶贤,一个贤惠的妻子,会旺三代,一个不安份的女人,会衰六辈。我不会让霍家的家业,最终毁在她的手中。”
“你对她根本是成见,是误会,她本就是一个清白本份的姑娘,她跟别的男人没有什么的。你放心,霍家的家业,不会毁在她的手上。”
“清白?”霍闻声冷哼:“你问问全城的人,怕是全城的人,都知道她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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