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想了很久，还是给谢永臣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看出来的问题向他请教。

谢永臣当然不会瞒着他，该说的都会说。虽然不是特别通透，但林笑书本来也不笨，逐渐也看出谢永臣那天虽然说得狠，其实做的事情并不如他自己那么决绝，至少他还是在帮袁子森的。否则这个时候，要让一个刚刚冒头的新人演员彻底坠入地狱，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这样过了几天，那天之后一直没有再联系他的袁子森，终于给他发了新的消息。

那天刚好是沈君麟准备出门的当天，林笑书送他到门口，和他交换了一个告别吻，依依不舍地温存了片刻，回到电脑前，便看到袁子森发来的消息。

他迟疑了片刻，点开那个闪烁的头像，看着上面那简单的，甚至没有带标点符号的“抱歉”两个字，慢慢敲上了一句回复：“谢先生其实一直在帮你。”

林笑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敲上这样一句话，久久等不来回复，他又打上了另一行字：“不用对我说抱歉，但是下一次，请不要再牵扯沈先生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袁子森才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林笑书没问为什么，但是真的要说羡慕的话，他这个曾经失去过一次生命的人，应该更羡慕袁子森才对。

但是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袁子森，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对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他应该告诉你了吧？我和谢永臣的关系。”

袁子森实在太过聪明，也太过敏锐，也太具有攻击性，总能一下发现问题，并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去解决。

“嗯。”

“呵呵。”袁子森这次消息回得很快，“我就知道，不然你应该不会为他说话。”

“其实他并不欠你什么。”林笑书这几天大概听沈君麟说过一些关于袁子森和谢永臣之间的事，无非就是豪门恩怨，私生子那一套。在他看来，谢永臣真的并不欠袁子森什么的。

“或许吧。”袁子森又回了一个笑脸。

他们之间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那晚上林笑书看书写文都进行不太顺利，他总觉得袁子森话中有话，又觉得这样跌宕起伏的事情实在比他能写出的故事精彩太多。

第二天早上，趁着沈君麟不在，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林笑书的公寓一趟。

那公寓他已经很久没来过，很多东西都蒙了一层灰。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将准备带走的东西找了出来，还有一些证件，证书等等都取了出来，然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外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陌生的车，车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倚车而立。

林笑书看了那人和车一眼，确定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便不打算多做停留，准备顺便去一趟风华找谢永臣。

谁知那西装革履的男子却突然扬声唤道：“林笑书。”

并且立刻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林笑书有些惊讶，但还是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了身来。

他这才看清楚这个陌生男子的模样，对方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外表英俊，穿着打扮不凡。只是看着林笑书的目光略微有些阴沉而不礼貌，他甚至上上下下将林笑书看了很久，一直看得林笑书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才慢慢朝他走了过去，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懒懒一笑，道：“不认识我了吗？林笑书。”

不知道是不是林笑书的错觉，他在说最后三个字时，语气颇有些玩味。

作者有话要说：……自……觉……躺……平……

不过我真的马上就放寒假了( ⊙ o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