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道:“十多年前,他替你治过一次伤。他的施针用药手段与你差不多。要是你自己配的药都治不好自己,那我看他也没多大希望。”
江小浪道:“那不一样。他毕竟是师公亲传的。用药肯定比我要强多了。有些药份量差一丁点,效果就是天襄之别。”
泡完澡,东方宏把江小浪抱到床上,望着江小浪,道:“对不起。”
江小浪道:“好端端的, 怎么对我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东方宏痛苦的道:“我……我……跟梦儿……,我……”
江小浪道:“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不会怪你。”
东方宏道:“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是,我又怎么面对?”
江小浪道:“你与她本就是夫妻,你二人行那夫妻之实,本就是天津地义的事。你对不起的人,是她。此时此刻,她必然是独自伤神。”
东方宏坐在他身边,叹口气,道:“梦儿是个好姑娘。”
江小浪望着他,道:“嗯。”
东方宏叹口气,道:“我做事从来就没有替人想过,从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只有你,才会无怨无悔的跟着我。不管我怎么伤害你,你都不曾怨过我。”
江小浪道:“浪子的生命是主人的。主人不需要替浪子考虑。只要主人过得好就行了。”
东方宏道:“我跟梦儿那样,你……你心里一定很难过。”
江小浪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我服用过量的软筯散,就是因为在酒棚看到你们一副恩爱模样而吃醋啊?”
东方宏迷惑的道:“难道不是?”
江小浪道:“我又不是女人,我吃的什么醋啊?只是鬼姥易容成我的大师伯,拿来我爹和我二师伯的牌位,让我燃香叩拜,我才中了用软筋散特制的迷烟。鬼姥知道我的体质特殊,一般的迷/药对我没效果,就算软筋散,也是加重药量。被他囚禁其间,她不给我吃饭,只给我喝加大了药量的酒。除了这种酒之外,再也没有其余食物了。”
东方宏道:“我与她那样,你真的不难过?”
江小浪道:“不难过。”
不难过是假的,可是,他又怎能让自己像个小女子那般吃醋叫啸?
东方宏呆,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吃味?”
江小浪道:“没啊。”
东方宏咬牙。
江小浪道:“梦儿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主人能娶到梦儿,实在是主人的福气。浪子只有替主人高兴的份,为什么要吃味?”
东方宏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处,道:“他们说的不错,我从来就没有替你着想过,从来没问过你,需要的是女人,还是我。”
江小浪在心中叹息一声。闭起眼睛,装着睡觉。但他的心却比东方宏还痛。
东方宏道:“我去睡硬板凳。”
他把硬板凳拼在一起,没多久,抬起头来,道:“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会离开你的。”
江小浪哦了一声。
东方宏躺了下去。许久,又抬起头来,道:“其实,你要是告诉我,我早就放手了。也不会害得你今天这个样子。”
江小浪不说话。
东方宏叹口气,躺了下去。一会,又抬起头,道:“你想离开我,我又怎么会强留?不对。以前我的确强留着你。哎。我想明白了。只要你身体好了,我一定不会强留你。”
江小浪道:“硬板凳睡着不舒服。你到床上来睡吧。”
东方宏道:“就这样睡。不会不舒服。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江小浪苦笑。
一会,东方宏又抬起了头,江小浪不等他开口,道:“我好冷。”
东方宏跳了起来,道:“怎么会冷的?是不是发烧了?”
江小浪道:“可能是吧。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和脚都动不了,身体也差了,一点抵抗力都没了。”
东方宏走到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道:“没发烧啊。”
江小浪道:“可是,我真的好冷。可能我内力全失,御寒能力就差了。你到床上来,抱着我睡,好吗?”
东方宏想了想,道:“可是,你,你会不会反感。”
江小浪道:“怎么会呢?来嘛。两个人挤一床被子比较暖和。”
东方宏挤进被窝,小心翼翼 的把手环到江小浪腰间,小心翼翼的问:“这样可以吗?”
江小浪道:“嗯。”
江小浪小声的道:“你困不困?”
东方宏道:“不困。”
江小浪道:“要是不困,不如去弄点酒来喝。喝得微醉,不就能睡着了。”
东方宏道:“不许再喝。”
江小浪扁扁嘴,道:“只喝一点点嘛。”
东方宏瞪着他,道:“不许!”
江小浪叹口气。
东方宏柔声道:“永远不许喝酒。我在石屋看到那么大两个酒缸就怕了。”
江小浪道:“一个人喝酒喝多了,是会上隐的。酒隐犯了,偏偏又喝不到酒。很难受哦。”
东方宏望着他,道:“听话。不要再喝。好吗?把酒瘾戒了,好吗?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江小浪道:“嗯,好。我不喝。那今晚,你也不要睡了,陪我说话。我实在难受得睡不着。”
东方宏用一只手将自己的头撑起,俯视着他,道:“好。”
江小浪望着他。
两个人要说话。可是却偏偏谁都没有找到适当的话题。
屋子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东方宏的眼睛一直盯着江小浪,江小浪的眼睛,也一直看着东方宏。东方宏呼吸越来越重。
江小浪眯起眼睛。用舌头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舌尖在唇边搅动。咽了咽口水,喉珠滚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动作,对东方宏是致命的you惑。他用尽全力将手抬起,搭在东方宏身上,可没多久,手上便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垂了下来。眼眸不由一暗。
东方宏嘶哑着声音,道:“可以吗?”
江小浪道:“嗯。”
东方宏俯下头,激烈的亲吻着,许久,问:“告诉我,你想不想女人。”
江小浪红着脸,道:“除了你,我谁都不想。”
东方宏低头道:“你是男人,怎么会不想女人?”
江小浪道:“我己经把自己放在女人的位子上了。怎么还会想女人?”
东方宏道:“可是,我跟梦儿那样,你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吃味。”
江小浪道:“谁说我不难过,不吃味?难过得要死。”
东方宏道:“你先前不是说非但不难过,还要替我高兴么?”
江小浪叹口气,道:“我是死鸭子嘴硬。”
东方宏猛的扒在他身上,低下头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江小浪苦笑,道:“疼啊。”
东方宏将他的上衣褪下,咬向他的肩膀。
江小浪吃痛,道:“主人,疼。”
东方宏道:“我就要你疼。让你以后再嘴硬。”
江小浪道:“你有没有咬过梦儿?”
东方宏道:“没有。”
江小浪道:“为什么偏偏要咬我?”
东方宏道:“习惯。早年虐待你,虐待成习惯了。我对梦儿,从来只有温柔,没有爆力!只有你,才偿到我的虐待。”
说完,俯下头,轻轻咬他的耳朵。
江小浪的耳朵被咬得又疼又痒,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哼哼声。
江小浪发出叹息,道:“你咬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东方宏道:“很开心的感觉。你不听话的时候,你嘴犟的时候,我都想咬你。”
江小浪苦笑。
东方宏呵呵笑,道:“他们都说你是一条龙。能在水里自由来去。我今天就偿偿龙肉是什么味道。”
江小浪道:“别。我的血液中,有软筋散的毒性。 ”
东方宏笑了笑,道:“我要是变成吸血鬼,你会怕吗?”
江小浪眨眨眼,道:“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害怕。”
东方宏把江小浪的手腕抬起,与自己手腕并在一起。
江小浪看着东方宏眼中情意,回了他深情的一笑。
东方宏撕下一片布条,将两只手绑在一起。道:“月老不帮我们绑红线,我们自己将自己绑在一起。”
江小浪叹口气,道:“一定是月老贪杯,错将浪子绑到了主人身上。酒醒又后悔了。才会造成你我之间这许多痛苦和折磨。”
东方宏笑了笑,道:“他想后悔就能后悔么?”
他边说边亲吻着他的身体,抚摸他的肌肤,直到下面,坏坏的笑道:“你的手脚动不了,下面倒是硬绑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