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升道:“住口!”
白依依无疑是个绝色美人,无论体形,神态,或是仪容,都让人无从挑剔,她的声音,更是甜美动人,美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比她更美,更吸引人。
白依依哼了一声,绕到李铭升身上,用纤纤玉指轻抚他的鼻尖,口中吐出如兰芬芳。一股香味,直钻铭升鼻尖。铭升闻着只觉心神荡漾,情不自禁搂住依依,任由体内一股灼热气息引领自己,进入晴欲状态。
白依依呢喃道:“他再美,也是水中月,镜中花,不是你能摘得的。还不如好好看着眼前人。你说,我美吗?”
铭升咽咽口水,道:“美。”
白依依道:“喜欢我吗?”
铭升道:“喜欢。”
白依依道:“我当你的妻子好吗?”
铭升点头。
白依依道:“只要你把龙家心法的口决背出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铭升道:“我只学了二师父的一套步法,内功是学自大师父。所以,没有龙家心法。”
白依依咬牙,道:“当真?”
铭升道:“确实是真的。大师父不喜欢二师父教我,一向是大师父亲自教我武功。”
白依依道:“那你把东方宏教你的,教给我。”
铭升道:“不行。我不能把师父教我的心法告诉任何人。”
白依依冷笑,她的口中发出嘶嘶声,一条小蛇,爬到铭升腿上,铭升吓得身子直发抖。
白依依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让小白咬你。”
铭升身子竟似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依依道:“你也不想想,龙了俊差点要了你的小命,而我却反而救了你。”
铭升心中想着江小浪,想着他那绝世容颜,思及自己一腔相思之情,却无以寄托,不由暗然。
咬牙道:“就是死,我也不会出卖师父。”
说罢,伸出手捉向小白蛇。小白蛇见他的手袭来,嘶的一声,咬向铭升的手掌。铭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白依依气恼的将一粒药丸喂进他口中,再将一些药粉撒到他的伤口上,道:“你真傻。为了他们,值得么?你要知道,十多年前,你的两位师父,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大魔头。他们杀人从不眨眼。只怕我们七姐妹和天尊,蛇君加起来,杀的人都不及你两位师父多。”
铭升道:“住口,不许说我师父坏话!”
白依依冷笑,道:“你自己去问他们,别以为他们收你当徒弟真是行什么好心?只不过是为了要个忠心的仆人!只有你这傻瓜,才会把他这些心思当成恩惠。”
铭升道:“你可以骂我,可不能侮辱我的两位师父!”
白依依眼珠子转动,道:“你要我不骂他们也行,你把他们的绝技透露与我,我非但不再骂他们,还会将你放了,可好?”
铭升道:“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白依依道:“好,我把你废了!看你还嘴硬!”
白依依捏向铭升的手骨。铭升疼得惨叫一声。眼角泪水滴落。
白依依道:“疼不疼?”
铭升咬着牙,道:“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白依依正想再下毒手,却听洞外传来惨叫声。白依依脸色惨变,道:“想不到你师父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她将铭升抱起,就要离开洞府。
她刚走到洞口,便一步步往回退,脸上的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东方宏和江小浪缓缓走进来,东方宏的手上,花蛇跟在江小浪身边。
白依依脸色难看,道:“你带他们来的?”
花蛇道:“是我带他们来的。不过,他们答应过我,绝不会杀你。”
白依依咬牙道:“你不要命了!难道不怕蛇君……”
花蛇淡然一笑,道:“蛇君?只怕蛇君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你。难道你忘了,蛇君说过,要生擒江小浪,可不是要夺他性命,更不是要独占他的龙家心法。”
白依依冷笑,道:“活捉江小浪?那简直是做梦!更何况,我与姓江的仇深似海,不诛他性命,我心何安?”
说罢,衣袖一甩,一条白蛇飞向江小浪。只见寒光一闪,白蛇断成数节,掉在地面。
江小浪手上,握着一把短刀,短刀是吴非的短刀。
白依依将一条细小白蛇,放到铭升面前,冷笑,道:“你们要是敢杀我,我就拉你们徒弟来陪葬。”
铭升道:“师父,我没有把师父传授的绝技告诉她。”
江小浪道:“你就算告诉她也没关系。”
铭升道:“弟子绝不会为了保命,就出卖师父的。”
东方宏道:“你二师父的意思是,她就算有命知道秘决,也没有命去练。”
江小浪含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杀个过隐。”
白依依的手开始发抖。
江小浪望向铭升,道:“你能与这么一个大美人一起死,总算不枉此生了。等你们死后,我会把你们合葬在一起。”
铭升见到东方宏和江小浪找来,心中本来狂喜,谁知道江小浪竟然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心中不由阵阵刺痛。暗想:“如果此刻生命受到威胁的是东方宏,江小浪不知道会怎么做。”
他实在很想知道,如果东方宏的生命受到威胁,江小浪是否还能说出这样冷酷绝情的话语。
白依依咬牙,道:“你,你难道不是为了救他追来的?”
江小浪含笑道:“你认为呢?”
白依依恨声道:“人命在你眼里,难道当真比蝼蚁还不如吗?”
江小浪笑而不语,那模样,分明就是默认了。
花蛇叹口气,道:“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会把别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白依依道:“什么意思?”
铭升心中灵机一动,暗想:“是啊,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把别人的生命放在心上?当年在皇宫,我亲眼见到他一心求死的样子。他活着,原来只为了东方宏。”
思及此,他对东方宏更是又忌又恨。
花蛇没有回答白依依的问话,但白依依心中却也明白了什么,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的信心开始动摇,瞪着江小浪。她的身上已冒出冷汗。
东方宏道:“你要杀他,就快些杀。杀完就该轮到我们动手了。”
江小浪将琴放到桌上,自顾自的把断了的琴弦续上。那神情,就好像这把琴也比铭升的性命更加重要。
东方宏坐在江小浪身边,含笑望着白依依。那神情,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自己爪下的老鼠。
白依依咬着牙。她猛的将铭升扔向东方宏和江小浪,自己趁机溜出洞外,按下机关,将洞门口封闭。
江小浪接住铭升,替他将手臂上的断骨接上。铭升苦着脸,道:“师父,洞门给关了。”
江小浪把琴弦续好,交还给花蛇,道:“弦已继好。琴还给你。”
花蛇叹息一声,道:“琴送给你,反正以后我也用不上了。”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无功不受禄。更何况,主人送我的琴还在家中。我不需要第二把琴。”
花蛇明白,江小浪拒绝的不但是琴,还有她的情。她叹息一声,将琴收回,淡然一笑,道:“琴收回,友谊是否还在?”
江小浪笑道:“在。”
东方宏观察片刻,在洞壁处一扣,洞门便打打了开来,花蛇抱琴飘然而去。
他们走到停车处,马车己不知去向。铭升道:“马车呢?”
江小浪道:“没有马车我们走路就行了。只是莲儿却不知去向。”
铭升道:“莲儿失踪了?”
江小浪道:“是的。我们杀了这些蛇女后,便发现你与莲儿都已不知去向。所以,我们往迷林深处寻找。”
白蛇怆皇而逃,她的洞府中,存留不少财宝。铭升拿一块棉布包了不少出来。
江小浪也不去理会他。三个人走到前面小镇,李名生就开始忙活起来,把这些财物散给了街边的乞儿和一些穷苦的百姓。
东方宏苦笑,道:“这个铭升,还真让人受不了。我坏事做尽,杀人如麻,却捡到铭升这个宝。他要是知道他的女儿死在我母亲手上,不知道会怎么想。”
江小浪道:“别给他说。怕他会受不了。”
东方宏叹口气,道:“你对他可真细心。”
江小浪道:“你快把我酸死了。醋劲这么大。”
东方宏皱眉,道:“他跟我们之前,我们独处的时间很多。可如今,我们独处的时间少了。你把心思最少分一大半以上到他那了。”
江小浪道:“我们既然收他为徒,总要好生培养,不然就他那笨头笨脑的样子走出去,说是我们的徒弟,岂非把我们的脸给丢尽了。”
东方宏叹口气,道:“我一定是哪根神筋搭错了线,当初就不该收他为徒,应该收他为奴!他当个奴才还差不多。如此笨的徒弟。教起来也费劲!”
江小浪含笑道:“不收也收了,主人可不能反悔。”
铭升道:“师父,那有个客栈。”
东方宏牵着江小浪的手,走进客栈,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虽然他们挑的不起眼的位子,却也依然引来不少人的眼光和一片赞美声。
东方宏招来伙计,伙计哈着腰,道:“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吃东西?”
东方宏道:“住店。你替我们安排两间上房,两间房距离要远点,不要靠得太近。”
伙计道:“好嘞,客官稍候,马上替客官准备。客官可要先吃点什么?”
东方宏道:“来两壶好酒,和几道小菜,分别送到两个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