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是林辰的前女友苏文,回忆是S市这个县级市唯一的一家les吧,苏文这个点打电话来,不必多猜,肯定又是她惹了什么乱子。
“你在那等着,我半小时内赶到。”收了手机,匆匆与同事打了招呼,便急忙赶去警局对面的银行。
谢安宁今天过得诸事不顺,房东无故提价,才交了没几天的男朋友又吹了,面试又一次惨败,基本上普通人的不幸全被她赶齐了,刚还在挤公车的时候被摸走三张毛爷爷,正自怨自艾着呢,又被人一撞。
泥人还有三分土气,谢安宁一股子邪火窜上了脑门。
“哎,我说,你这人……咦?”
那撞着谢安宁的人匆匆留了声对不住便跑远了,谢安宁便看着那白色的钱包从她包里滑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谢安宁犹豫了,她今天着实好好破了一把财,如今被她捡到这么个大便宜,您说她能不动心么?谢安宁盯着钱包,钱包躺在原地不动,谢安宁的*满怀热情地盯着钱包,钱包躺在原地不动,无知的钱包尚且不知道它的命运。
是了,是个货真价实,不会长腿颠颠跑了的钱包。
愣了大半天,眼看着钱包失主要走远了,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被社会主义光辉所笼罩的谢安宁同志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拾金不昧,只听她深情呼唤道:“同志,你的钱包掉了,钱包,哎,同志!”
林辰急着叫车,哪儿顾得上别的,也没听见,刚巧这时开过来一辆车。林辰拉了车门坐进去,彻底将谢安宁的呼唤抛在脑后。
谢安宁急脾气上来了,站路边也招了辆小出租,指着前头林辰那辆:“师傅,瞧见前面那辆出租车没?追!”
那师傅乐了,招呼着谢安宁坐进来,饶有兴味地问:“便衣?这小模样也不像是啊,捉奸?这么光明正大的啊?”
谢安宁一听显摆开了:“哪儿呀,是前头那辆车里坐的那个同志钱包丢地上,我给人捡起来了,这不是急着还给她么?”
司机深吸一口烟,见远处站着个交警,紧忙把烟摁灭了,对谢安宁道:“小年轻,有觉悟。”
谢安宁最经不得人夸,忙不迭跟着笑。不多时,已追到一处偏僻的小巷,谢安宁心说这同志也真是的,揣着这么多钱来这么个地方,可不是诚心挨抢?又欣慰地想,还好自己跟上来了,否则可不定出什么事,一点也不顾忌着自己个儿也不过是个不经风吹的身量。
抬了头就见林辰下了出租匆匆走进一家酒吧,司机眯起眼露出一线智慧的光芒:“这是一家拉拉吧。”又笑眯眯偏过头对谢安宁道:“小年轻,进去么?”
都追到这儿了,也不能再怵吧。再说了,人家拉拉们也不见得能看得上自己,挺直了腰杆交了车钱,谢安宁豪情万丈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