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出卧室,阮贝贝正看着电视吃方便面,看见谢安宁行尸走肉的样子忍不住道:“我明天带着你去看我以前是个心理治疗师的朋友,让她开导开导你,你要不是特别在意你的房东,现在就不至于这个德行。”
谢安宁摸摸脸:“我哪个德行?”
阮贝贝扯开面部做了个极其傻逼的表情。
谢安宁:“……”
片刻后回了神,谢安宁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
阮贝贝捂着肚子笑谢安宁脑回路直,就像她人一样笔直,阮贝贝笑得擦了擦泪花:“你是不是和段王爷学武艺了,学会了这个一阳直。”
阮贝贝伸出一个手指,抻得笔直,然后猛地弯下了指节:“当心,过直则折。”说着手指曲得越发厉害,嘴里自带音效发出“咔咔”的声音,谢安宁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太认识阮贝贝这个人。
当晚抑郁了一夜,谢安宁还是苦大仇深地睡着了。
隔天清晨,阮贝贝拉着谢安宁在衣柜里挑了一堆衣服,挨个在谢安宁身上比划:“这件穿着不精神……这件太松……这件颜色是不会是有点瞎狗眼?”
谢安宁忍着起床气极度不耐烦地看着。
阮贝贝斜眼看见谢安宁一副有怒隐忍不发的包子脸,忍不住上手去掐,别说,和捏面团似的。光掐不够,又上手去捏,结果被谢安宁咬个正着。
“谢安宁,你是狗吗?”
“汪汪汪。”
“……”阮贝贝觉得早上起来的谢安宁智商还远不如一只会卖萌摆尾的狗。
走出家门谢安宁才被冻得清醒起来,搓着手晃悠悠地往前走,一边转头问:“唉,我们要去哪?”
“城北小街的那家咖啡馆。”
“又是那一家!”谢安宁彻底醒来了。
这个城市是没有咖啡馆还是她被人诅咒只能在这家咖啡馆谈事情了,合着来一二次是来,来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次也是来是吗?她一定是因为她在咖啡馆里不知死活地提到了东北饺子馆,所以现在被这个该死的咖啡馆诅咒了。
“听你这个口气,意见很大?”阮贝贝笑眯眯地看着谢安宁发泄起床气。
“没有,那家咖啡馆,挺好的。”谢安宁想了想,勉强微笑着对阮贝贝说。
坐车径自去了那里,谢安宁顺门熟路地推了门走进去,随手要了个咖啡,就在临窗的位置坐下来,还一边看着阮贝贝:“你的心理咨询师呢?”
阮贝贝打了个电话,挂了后道:“马上就到。”
“对了,你的朋友怎么称呼啊?”
“姜洁。”
江姐……江姐!
卧槽这个心理咨询师朋友来头好大!
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剪着短发戴着白围巾,扶着红梅枝深情地唱:“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 向阳开……”
真是人人都是一首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