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舫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为了显示对余骁龙的关爱,和对余氏的忠心,他甚至连姓也改了,他跟秋衷萍也没有再要孩子。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甚至还牵上了家族的血脉。这赌注是不是下的太大了,究竟值不值得,划算不划算?
但是秋衷萍的病情却没有象医院的预测的那样向危险的方向发展,很快有了好转,余舫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并且说她要他马上去医院看她。
余舫来到医院,见秋衷萍坐在床上,精神萎靡、形容憔悴。他叹了一声反倒觉得无话可说。
“看在怎么多年的夫妻、和龙龙的父子关系份上,你帮帮我!”她的语气也变沙哑、苍老得象一个老太婆。
她的话让余舫感到十分的不适,但是面对她这样的带病状态,他却不好做得太过分:“你究竟想说什么?”
“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份上,和龙龙的父子关系份上你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杀死那只该死老虎!”
“这个——山里这么大,我怎么……”余舫吱吱唔唔。
“你不要搪塞我,我知道只要你想做,你就一定有办法!就算我求你,只要这件事你跟我做了,以后你无论要我怎样做我都答应你!”
“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犯法……”
“哼,人杀人都要偿命!何况是一只老虎。咱家龙龙的命值几千头、几万头老虎的命,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
“也不能这样比,毕竟是……”
“你不要毕竟,要钱、要命,要坐牢、要枪毙,我顶着,不会赖你身上!”
“咱是夫妻,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况且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不赖就能不赖的。”余舫又要被她弄恼了。
“我说了不赖就可以不赖,反正现在龙龙没有了,我活着也没意思。要不是还有这口恶气撑着,我早图着一了百了,一死解脱!”
女人一旦发起狠了,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得出来的。余舫看着这个变得快不认识的女人,只好答应给她想办法。
自从余舫答应以后,秋衷萍一天几次来电话催,让余舫一点转圜的机会也没有。这天下班回到家,她又问起。
余舫说:“我今天找有关领导探了一下口风,他们说华南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比大熊猫还要珍贵,之前没有解决这种事情的先例,也没有相关的法律可以依照,谁也不敢为这个事情表态,更不用说要介入这种事情了……”
“那么,你的意思就没有办法了?”秋衷萍道。
“也不是就没有办法,还可以用其他办法——咱去找山里的猎户!”
秋衷萍也觉这个办法可行:“有没有熟悉的,靠得住的!”
“我已经物色好了,估计明天会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