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拼命想着什么理由去辩驳,“明彦说,吴元辉是被徐家……”
沈沧霖轻笑一声,望着孟云卿的双眼,“嗯,不只是明彦,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徐家老二徐天荣因自家弟弟被吴元辉害死而怀恨在心,所以买通京兆尹苏大人,擅自动用私刑,生生将吴元辉折磨死了……”
孟云卿以前只觉得沈沧霖生的好看,却从不知这人也可以如此魅惑。身边就是这几日才绽放的秋菊,它们随着沈沧霖的发梢一起因风而舞,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花前月下图,但孟云卿此刻却感到从脚底沁上来阵阵寒意。沈沧霖的未尽之言他懂了,却宁愿自己没有懂。
沈沧霖一边转身回屋,一边说道,“你且想想吧,这事儿不急。”
薛崇焰扫了一眼将宵夜放在桌上,就跑没影儿了的孟云卿,“这不对啊?以前他不是见到你就贴过来?你怎么他了这是。”
沈沧霖勾唇一笑,“大概是吓到了。”
薛崇焰看了沈沧霖一眼,“你这是伤了他一颗水晶琉璃心?”
“差不多是这样吧?”沈沧霖用勺子在碗里搅了一下。
“可怜见儿的。”薛崇焰阴阳怪气的感叹道,“以前只觉得他笨手笨脚,如今发现,只要他不露出那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怎么?你有想法?”
“有病!”薛崇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放着温香软玉不要,偏喜欢硬邦邦的汉子。”
沈沧霖轻笑一声,“不是就好。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天,你还真以为他是个小绵羊?”
薛崇焰瞪着一双眼,“难道不是?那柔软可欺的模样。”
“明彦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当初挑他在我身边就是看重他的谨慎。没有三五月是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的。你再看看他对孟云卿现在的态度,若他真是柔软可欺,如何能有这般能耐?”沈沧霖嗤笑一声。
薛崇焰顿时觉得有些食不下咽,将小勺儿丢到碗里,“每次你这幅德行我都总觉得你必然是妖孽附身,不然我明明和你一起进的族学,如何你什么事都强过我那么许多?”
可不就是妖孽附身么?沈沧霖眨眨眼,换了个话题,“你把京兆府衙翻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薛崇焰闻言哀嚎一声,转身就泪奔这扑向床铺,“我后悔了,真的,我单知道查阅卷宗这事儿不是人干的,却没想到这事儿其实连神仙见了也要发疯。”
沈沧霖往嘴里递了一口肉粥,慢慢的嚼着,没有搭理薛崇焰。
薛崇焰嚎了半日,见沈沧霖没有理睬他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坐回桌边,一脸哀怨的看着沈沧霖一口接一口的进食。“小霖子,你说,是不是你故意引我去的。”
沈沧霖无奈将自己的碗放下,拿起薛崇焰面前的小碗,用小勺舀了一勺粥,送到薛崇焰面前。
薛崇焰一口吃掉,“别以为就一口肉粥就能安慰我。从小我爹就说我是个傻的,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还愣是能乐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沧霖眯了眯眼,含笑看着薛崇焰。
薛崇焰被这眼神看的一抖,从小沈沧霖一旦露出这幅模样,那下一步肯定是将他捏的死惨,薛崇焰忙把碗接过来,呼噜呼噜将肉粥灌进肚子,然后放下碗,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那本来就是个细致活儿,我本想向大表哥借些人来,没想到你竟毛催自荐,我不好驳你的面子,自然应了。”
薛崇焰悄悄撇了撇嘴,还不好驳他的面子,从小到大,他面子里子都被沈沧霖扯的连线都不剩了。“罢了罢了,我应下的事再没有去多拜托一次大堂哥的道理,我爹要是知道了得罚我跪祠堂。”
“哈,”沈沧霖笑道,“依小舅舅的性子,恐怕没兴趣让你跪祠堂,让你跪武神倒还可信。”
薛崇焰叹气道,“你哪里知道,我老爹已经悄悄的将武神塑像偷偷带进祠堂去啦,就放在神龛后面。”
沈沧霖半张着嘴,炸了眨眼,“这事儿要是让外祖父知道了,你和你爹怕是得改姓儿了。”
“可不是?”薛崇焰叹息着摇摇头,“我爹说啊,他这件事儿等他老了,可以拿来炫耀到下辈子。”
沈沧霖眼看着薛崇焰又一次将他爹的小把柄放在自己手里,轻叹一声,“其实,小舅舅也不容易啊。”特别是有你这种坑爹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了火车就感冒了,浑身疼,发烧三十八度,囧,好苦逼,这一章依旧是之前的存稿,少点儿将就下吧。TAT,我去医院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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