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原谅你了。”宣言答道,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妈妈,我好像找到对付穷金主的法子了,这是不是说明,穷金主一直一直就会是我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木荣刚打开院门就听到身后的一阵脚步声,娇滴滴的男孩儿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几个大步应了上去,“言言,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男孩儿似乎清醒了一些,在“哒哒哒”的三轮车马达声中对着夏木荣笑了笑,“哥哥,我以后每天早上都送你出门好不好?然后,喏,我就在这里等你,保管你远远地就能看到我,好不好?”
见言言指着的是院门口的小石墩,夏木荣忍笑,不忍打击已经有点儿小兴奋了的男孩儿,“哎,每天早起不是很痛苦吗?言言真的能做到?呃,现在是夏天还要好一点,冬天怎么办?想想零下几度的早晨……”
夏木荣的话没有说完,调侃的神色也收敛了起来。因为男孩儿的神情太过认真,微微鼓起脸颊的动作还有点儿可爱。就是这么一个他一开始就抱着养活了就好的心态领回家的孩子,现在正十分严肃地看着他,郑重地开口,“哥哥,我可以的,因为想要最后一刻才跟哥哥分开,因为想要第一时间看见哥哥回来。”
不是不感动的,夏木荣想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眼下的心情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揉了揉言言的脑袋,“好,哥哥相信你,乖,回去继续睡吧。”然后转身离开,没能看见身后的男孩儿一瞬间变得灿烂的笑脸。
很多年后,夏木荣抱着怀着光溜溜的青年,忍耐着青年一大早的例行恶作剧,终于第N次没能忍住,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眼里有火星闪动,低声警告着,“言言,别玩儿火!”
从来都半点不怕他的青年哪儿可能听他的话,自动自发地将双腿圈到他身上,一手不怀好意地攥紧他的东西上上下下撸着,眨眨眼,一派纯良地问他,“哥,你不想要我吗?”
“轰”的一声,夏木荣挫败地狠狠捶了下床铺,明明每次都是这样,他却每一次都无法拒绝,“言言,接下来你别想好过!”
哪知青年闻言竟是笑出了声,舔了舔唇,暧昧地挺了挺腰,“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真的不会让我好过?”
这下轮到夏木荣不好过了,伸手探了探青年身后那处,昨晚刚做过的地方还有那么点柔软,尽快地开拓了下,他扶着自己的东西抵了进去。瞬间,青年皱了皱眉,不再逞能地努力放松着身体,看得夏木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混蛋,点火时无惧无畏,换成真家伙了就立刻蔫了吧唧的,出息。
“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很早很早就很喜欢很喜欢了的。”吸着气的青年不忘说着甜言蜜语,缓过劲儿来后更是主动迎合得一塌糊涂,惹得夏木荣半分都停不下来,更别说把握好分寸,只想用力再用力,深入再深入。
最后,当一切平静下来时,夏木荣看着怀中倍儿凄惨的青年,懊恼又心疼。懊恼的是青年不怕死的蓄意撩拨,心疼的是青年浑身青紫的痕迹。但青年早就掌握了他的情绪密码,咧着嘴笑眯眯地用脚趾蹭着他的腹部,“哥哥,哥哥,很舒服,再来一次?”
黑着脸的夏木荣一把将人捞起直奔浴室,断断续续的责骂声夹杂着几声轻笑透过紧闭的浴室门传了出来。再打开门时,娇气的青年依旧霸占着他家穷金主的怀抱,高大的男人尽管仍旧虎着脸,放下青年时的动作却是格外的轻柔。
夏木荣不知道的是,他的娇少爷是在非常认真地说着那些所谓的情-话的。
妈妈告诉过他,当他甘愿为了多见某个人一面数年如一日地早起将人送至门口,又恨不得伸长了脖子隔着千万里就将人盼回来时,他就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不同于一般的喜欢,而是很喜欢很喜欢。至于很喜欢很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妈妈说,他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这些,宣言都是一一记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