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个闲不住的,夏叔开车回来时将家里的棉花机也搬过来了,无聊的时候可以折腾折腾。
这个时候的棉花机自然比不上后来的自动化棉花机,一床棉絮弹下来大多时候都是手动的,棉线也是手工一根一根压上去的,是朱雯消磨时间的活计。一个月也就能摊一两床棉絮出来,往年都是被许岚搜刮了去,朱雯也不怎么在意。棉絮够用就好了,多了也没什么用处不是,她勤快点还是能多存那么几床下来的,够用好多年的。
清晨,夏木荣是被胸口处的刺痛感疼醒的,无奈睁眼,果然看见小家伙趴在他胸口卖力地啃咬着,两指不怀好意地揉捏着另一颗,当真是毫不客气。昨晚好不容易哄得犯困的小家伙忘记这茬早早就洗洗睡了,结果一大早的还是没躲过。
“嘻嘻,哥,真好玩儿,但为什么我这里不会这样?”放开穷金主被自己舔得湿湿的胸口,也不管那上面被自己折磨得站立起来的颗粒,大大方方地撩起自己的衣摆,研究起自己胸前的小东西。
夏木荣默然,不断告诉着自己,小家伙只是最近刚对这方面产生了兴趣,正常,很正常,到了了解自己身体构造的年纪了,硬是压抑着未必有多好。
说是这样说,夏木荣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也没对这些东西有过兴趣,不也活得好好的,怎么他家小家伙偏偏异常执着于探索两人身体的奥秘呢?
“因为你还小。”夏木荣扣好扣子,皱了皱眉。衣料摩擦着硬起的颗粒的感觉并不好受,十七年来第一次知道那两个没有任何用途的装饰物也是会让人难受的,这都拜眼前的小家伙所赐,于是补充了一句,“言言哪里都小,不用多在意。呃,在意不过来不是。”
小家伙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顺着穷金主的视线瞄了瞄自己的下盘某处,眨眨眼,立刻炸毛,龇牙咧嘴着扑了上去,“不许说不许说,哥你太坏了!我一定会长大的,一定会比你的,你等着,你等着听到没有!”
“噗哈哈……”夏木荣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轻易穿透了房门,早起煮饭的朱雯微微诧异地回头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脸上跟着有了丝笑意,。孝贵说的没错,木头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孩儿,这笑声她多久没有听到过了?啊,应该很久很久了吧。
一手捂着自己被嫌弃的那里,一手死死捂着哥哥的嘴,依旧没能堵住哥哥“猖狂”的笑声,小男子汉的自尊心一崛起,懊恼不已的娇少爷干脆狠狠咬了上去,将穷金主的笑声堵进两人交缠的嘴里,顺便近距离贪婪地偷瞄着笑得太过好看的穷金主的笑脸。
成功让穷金主噤声,娇少爷得意地舔-舔-唇。夏木荣颇为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又帮着小家伙擦了擦,被偷袭的次数多了,他好像习惯了不少。
吃完早饭,夏木荣就忙了起来,言言的领养手续必须得办,一来他不希望言言被人问起来后只得回答自己是孤儿,二来也是为了防范大妈会耍什么心思。
“户口本?”宣言闷闷不乐地低着头,“不知道,我也不想要那东西,哥,我们不要那东西好不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遇到的第一个难关竟然是来自言言,夏木荣回答,“不行,户口本必须找到。言言你再好好想想。”
“……在我包包里,包包落在宾馆里了。”
车上,夏木荣看不惯一向喜欢挨着他紧紧的小家伙突然沉默地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距离虽小,但毕竟是存在的,这让他很不舒服,又有点说不出的着急。
靠近了将人抱进怀里,夏木荣拒绝接受这样的距离,“言言,我想和你在一个户口本上,那么,即使以后我们之间有了误会和争执,即使你不再喜欢我,我还是你的哥哥,名正言顺,会照顾你并且一直喜欢你,没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你不喜欢这样吗?”
前一秒还在别扭的娇少爷猛然抬头,抓住穷金主的手急急地问道,“哥你说真的?”
“嗯,真的。”夏木荣忍不住揉了揉言言的脑袋,认命地承认自己似乎陷得更深了一点。这感觉很新奇,他会因为言言的一举一动挂心不已,想让言言一直喜欢他一直粘着他,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彻底地得到言言。
下巴抵在言言脑袋上,夏木荣告诉自己,他还得等,还得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耐心一向不错,他等得起,前提是,言言不能疏远他,一点点都不行。
惊喜来得太突然,娇少爷表示有点儿不敢置信。户口本儿啊,妈妈说这东西是证明他们是母子的唯一象征来着,现在他也能和穷金主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原本不情不愿的出门,现在恨不能几步跨到宾馆门口,娇少爷一路拖着夏木荣横冲直撞,比谁都来得着急。
好在宾馆老板为人十分厚道,宣言留给他的印象又颇为深刻,是以宣言一站在柜台前就被认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先递上了拖欠的房费才说明了来意。宾馆老板蹲□在柜台底下找了一会儿,一个不算大的黑包就递到了两人面前,“呐,看看少没少东西。”
包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两人道了谢离开,户口本安静地躺在夹层里,其余的都是……脏衣服。娇少爷装作看不见穷金主调侃的眼神,认真拉上拉链背到肩上,耳尖却微微泛红。所以说他根本就没想过找回背包的么,装的都是脏衣服,找回来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包包是个好东西,必须找回来,晚安。
争取下章,最迟下下章让俩人上学去,当然,上学时间会过得比较快,然后,嗯嗯,十八岁还会远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