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胃吃得很不消化。她又找到了小少爷患有自闭症的原因之一: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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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加上名医的诊治和各种营养补,宫彩的手康复了。在医生的带领下做复健,手虽然没有以前的灵活自如,但至少生活可以自理了。
无伤一身轻后的宫彩,寇冠却染病感冒发烧了,高烧直接飚到三十九度,连夜送往医院。
看着床上寇冠通红的小脸和他手臂上被针头扎得青团,宫彩有点愧疚。管家以为寇冠是下午在园子里看花脱`外j□j得,真正的原因是晚上宫彩揭了寇冠的被子并用她拿着看的报纸对着他扇风所致。
自宫彩被答应留下照顾小少爷时,管家就把她丢失的那个包放进了她的卧室。现在所有的证件都被她揣在身上的,只要支走保安,就可以逃离困了她这么久的地方。回到内地后,她先找个地方躲躲,寇震霆那么忙,肯定没时间去刁难她爸妈。
门被推开,宫彩听见两个人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想着孩子被她害进了医院,眼睛睁大瞪着地板,没一会儿眼眶就满含了热泪。
“寇先生……”宫彩吸了一下鼻子,床的另一边除了寇震霆,另一个就是上次那个骗她的赤脚男人。
寇震霆眉头紧蹙,跟床上寇冠难受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去叫医生。”宫彩手抹着眼泪要往外走,心里很紧张,手指不小心戳到了眼珠,痛得她快干
了的眼睛马上又积满了水。
“我去。”宫彩刚走到门口,手摸上门把,身后有人开口越过她出了门。
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宫彩不止眼睛被戳痛得流泪,她的心也想流泪,那个赤脚男人怎么那么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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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战战兢兢说高烧还没有降下来,一把手枪就比在了他的太阳穴。
宫彩看着赤脚男人狠厉的眼神和他比在医生太阳穴边的枪,她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忙坐回原来的凳子掩饰自己。
寇震霆对她的威胁只是口头上的,她是不是该庆幸呢?
医生抖着声音拿命保证一定会马上把寇冠的温降下来,昌龙才收回枪,倒退站在寇震霆身后。
宫妈妈在电话里跟宫彩说她在网上查了寇氏企业很大,在内地很多城市也有分公司。宫彩想,小少爷的爸爸应该就是典型的港澳富二代,接管家族生意,不然他这么年轻不可能有这么多基业。她与寇震霆接触不多,他为人霸道强权,直接拿枪逼医生简直就是混帐!虽然枪没有在他手上,他默许手下这么做了也就是他的意思。
什么寇氏大企业,简直就是黑道!
全院的儿童专家都集结到了这间病房,为寇冠降温,好送走这尊大佛。
宫彩见大家忙作一团,悄悄出了病房,跟门外的保安说自己要上厕所。在她经过厕所门要继续往前走时,本来身后安静的走廊突然有人说话:“厕所是向右转。”
宫彩停下猛然转头,赤脚男人手指擦着额头一步步走向她,靠她很近。
宫彩退后一步,他这次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看着她穿着拖鞋的脚,“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十个脚趾切下来,穿成手链,戴在你手上。”
昌龙一把抓住宫彩的手腕,拽着她原路返回病房。
“好疼,放开我……放开……”宫彩身体倾向被昌龙抓住的手腕,她喊了很多次他都没松开,实在是太疼了,被拽走在他身旁,心一狠蹬脚跳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圈上他的脖子,张嘴直接咬住他的耳朵。两排牙齿夹着他的耳朵狠狠左右摩擦两下,他手挥向她时她已经从他身上跳下来了,整个过程只有五六秒的时间,昌龙的耳朵牙印下往外渗血。
“死三八,敢咬我?!”昌龙不可置信地摸向耳朵,手瞬间被血染红了,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都没能比上。
宫彩翻着上嘴唇故意露出两颗沾了血的虎牙后,又伸出舌头对着他狂做鬼脸。
昌龙往上冲得气焰被她灵巧的舌给震没了,刚伸去掐住她脖子鹰爪形状的手松开,只是捏着她的脖子:“你不怕死吗?”
“怕!”
宫彩如实的回答又让昌龙不知道接什么话,既然都敢还嘴咬他,不是应该很硬气的说不怕死吗?
“你掐死我吧,被掐死总比被尿憋死的好。”
宫彩夹紧双腿,屁股向后微翘,一副尿急的样子。
昌龙笑了,松开捏着宫彩脖子的手,指着厕所,“快去,两分钟没出来我就进去掐死你。”
宫彩夹着腿的姿势跑进厕所,在小阁子里站了一会儿平复死里逃生的心情,冲了马桶,跑出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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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枪的威慑,医生合力把寇冠的高烧降了下来。
睡了一晚上,寇冠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趴在他床边还在睡梦中的宫彩,苍白的脸抹开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