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彩想挣脱,男人却握得很紧,以为他是认错人了,嗓子有点哑,“我不是你的什么朋友。”
“我的那位朋友两年前的今天在这里永远离开我了。”男人又是自言自语。
宫彩理解那朵菊花的意义了,看到她了睹物思人了而已。飞机飞离海滩,保安们向她走来,这个赤着上身的奇怪男人放手转身走了,她默默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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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寇家时,寇震霆和寇冠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看到戴着墨镜的宫彩,两人均是一愣。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坐直升飞机跟平常人坐公交一样方便,不过公交车出事可没有飞机惨重,飞机坠机是会无人生还。呵呵,宫彩在心里冷笑。
也是因为寇震霆的眼神,宫彩才注意到脸上还架着墨镜,马上取下来放进口袋。
寇冠看着露了脸的宫彩,马上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
“寇先生,我先带小少爷上楼了。”
“东西留下。”
宫彩脸上的表情不变,从兜里拿出墨镜放在茶几上,等寇震霆点头后,才牵起寇冠上了二楼。
保安们如实向寇震霆禀报了在海边发生的事,以及那副墨镜的真正主人,是贺家二少爷贺文鑫。
寇震霆拿起镜架上G开头的名牌男士墨镜,一捏,墨镜咔嘣几声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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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大宅,餐厅里一家人正吃着饭,跑车的引擎声响起,没一会儿了门口就走进来一人。
“爸,琴姨,大哥。”贺文鑫一一打招呼。
“回来的正好,阿枝给二少爷添碗筷。”被叫琴姨的女人热情的站起来。
“不用了琴姨,我已经吃过了。爸,我先上去了。”
继续用餐,贺老大没有错过他爸因为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回来眼神的变化,心里很不舒服。
被他妈眼神暗示警告便没有发作,憋着气吃完饭后上楼,经过贺文鑫房间时,眼神中充满了狠厉,被赶上来的贺夫人推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没看到你爸看你弟弟的眼神吗,你想干什么?”贺夫人严厉批评自己这个不沉稳的儿子。
“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贺文鑫这个野种凭什么能进我们贺家?要是爷爷在就好了,爷爷最疼我了。”被贺夫人一提贺老大就更气,现在他爸越来越重视贺文鑫,他贺文聪在他爸眼里就快成了摆设了。
贺夫人赶紧用手捂住贺老大的嘴,扯着他的耳朵教训:“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家里提那两个字,被你爸听到了,我们两都没好日子过!”
“唉呀妈,我都多大了你就不要再揪我耳朵了,这样我会很没有身份。”贺老大烦躁的甩开贺夫人的手,揉摸着自己已经被揪红了的耳朵。
贺夫人叹气,贺文聪的名字是他爷爷取得,文之于世聪慧如实。可因为他爷爷太过于宠溺,变成了现在骄躁鲁莽,一点沉稳之气都没有,做生意投资没赚基本上都在赔。直到贺老爷子过世,贺文鑫才被接回贺家,从小生活在外的他就不一样了,进了贺氏战绩累累,她这个经验老道的人都看不清贺文鑫这个人的性格。
“听说你最近又订了两辆新车,不是投资失败了吗,哪里来的钱买新车?”贺夫人虽然是家庭主妇,消息可灵通的很。
“钱来了自有它来的办法,有辆车是给你订的。上次赵家那个八婆在你面前炫耀她的限量版吗,你专门开到她面前去,我看她炫耀不炫耀。”
贺夫人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还是娇嗔的说:“赵阿姨是长辈,你不能叫人家八婆。”
“狗屁长辈,跟贺文鑫他妈那个老*一样活在男人身下,贺文鑫身边的女人都是贱货。”贺老大义愤填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事情虽然过去两年了……”
贺夫人的话被贺老大手机铃声打断,没听两句脸色大变开着门跑了出去。
贺夫人追出去,贺文聪已经跑不见了。算了,他儿子虽然不沉稳,但只要会赚钱不做太出格的事,她就随他去了。
只是贺夫人没想到的是,他儿子给她承诺的车,因为电话里面的内容泡汤了。
贺文聪赶到地下场子时,已经被警察封了,挂牌老板被带走了。
警察局内的内线人员联系不上,一夜之间,贺文聪所管辖的所有地下赌场被关,场内的人抓的抓关的关。供词一出,背后老板贺文聪想推掉是不可能的,被请去喝了茶。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是要吃牢饭的。贺爸爸本来是想让贺老大在里面关关吃点经验,贺夫人一整天对着他抹泪他就心软了,亲自去见了寇震霆,找了几个替罪羊调着关系把贺老大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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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枪比在医生头上强制要求自己出院的昌龙坐在轮椅上,电视上正放着扫赌的新任长官的采访。
“就这么便宜贺老大了?”昌龙问沙发上的寇震霆。
宫彩端着水杯下来,看到包得像木乃伊的昌龙,来到饮水机前背对着两人笑了。
寇震霆看着她颤了一下的背,昌龙伤势更重的原因他也知道,她是在笑。想起了她当时在医院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
一旁的昌龙听得一头雾水,正在接水的宫彩手一偏,滚烫的开水撒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