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时候,罗纱方才知道那小金笔原来也是他送的。
说起来,罗纱得到这个坠子,比她得到颈间那个坠子,还要早。
罗纱只当他将真的给了自己,却没料到假的也在自己身上。
想来他一开始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的,只是后来在赏花宴上碰到宋静夜,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题,才又将真正的坠子也给了罗纱,逼着父母同意二人之事。
只是……这假的和真的虽然形状看起来稍稍有点相似,材质差异颇大,不然她也不会从未将二者联系到一起。想来外界人当真是完全不知道穆家这东西是怎么样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做出了这样的东西去“糊弄”人。
罗纱刚将那雕成四叶草形状的坠子呈给皇帝,穆青涯便绷着个脸,跟皇帝说了声身体不适离去了。
皇帝看着他压抑着怒气的样子笑了笑,拿着东西仔细辨别了许久,又将它握好了,转出屋子片刻。待回来后,已经是笑容满面。
“这么个东西,”皇帝笑得极为开心,边大步走着边用食指遥点着穆景安说道:“你竟然交到这个小丫头手里,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当时一个不慎被她瞧见了这坠子,她说想要借去玩几天,我便也给了。”他顿了顿,一脸愁苦地叹道:“其实她想要什么我都肯给的,何况是将这么个死物借她玩几天?”
“哦?”皇帝问道:“你倒是属意于她许久了?”
说到这个,穆景安露出了笑容,“舅舅您不是总问我为什么还不考虑成亲的事儿吗?我在等她长大呢。从小儿我就看着这妹妹漂亮,可她也太小了。如今她长大了,再不娶进门来,可要被人抢走了。”
皇帝看着他面色发白两眼却是晶亮亮的,就又笑了,“我倒是不知道,谁还敢跟你抢人?”
“博文啊!您不知道,姑姑她也很喜欢罗纱,想要将罗纱留给博文呢。”
罗纱瞧着穆景安和皇帝此刻的模样,略略吃惊。
他们二人此刻就像寻常人家的舅甥一般,无畏无惧地笑闹着。穆景安此时的性子,和他平时可大不一样。
或者说……与在她面前时大不一样?
可很明显,皇帝极其喜欢他这副样子。
皇帝哈哈大笑,“程家三小子?自小你就爱抢他的,原以为大了些能长进点儿了,没想到还是爱跟他抢!”
他这样说着,就回头看了罗纱一眼,似是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舅舅就答应你了!”
穆景安极高兴地应了一声,又连连咳了几声。
长公主忙过去揽着他,他低低道了声谢,又说道:“其实……还有张图的。”
皇帝听闻,手里的坠子就晃了下。他反手紧紧抓住那坠子问道:“那图……”他眼神凌厉地看了眼罗纱,“你也搁在她那儿了?“
“怎么会。自然是在府里好好搁着的,等到我们成亲之后,我自会交到舅父手中。”他说道:“我这也是不得已的……”他望着门的方向,苦笑道:“那图虽不如这东西重要,却也是必不可少的。如今东西在父亲那里,我暂时拿不到。但是如今没了此物,那图在父亲那儿也没什么用处了,我有信心能将东西拿到手……交给舅舅。”
皇帝闭目沉吟半晌,再睁眼,就见穆景安在对罗纱眨眼,罗纱正在一旁掩口笑;穆景安又招手让她过去,罗纱踌躇了下将耳朵凑到了他的跟前,也不知他说了句什么,罗纱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
皇帝原本提着的心便放下了,又大大松了口气。
穆家这小子,不仅长得像她母亲,连性子也和他母亲一样!
以前自己总还觉得长公主性子不好……如今再看穆景安也如此,倒是不错的。
事情已经解决,他心情畅快下,看着穆景安越发顺眼起来,对他更是好了几分,专门唤了人弄来了四人抬的软榻,将穆景安抬到舒适些的地方安置好,给他治伤。
罗纱望着众人忙碌的景象,想起方才皇帝临走前不过是想留个人来看着穆景安的伤势而已,甚至都没多问几句,又看现在时刻叮咛的样子,甚至想不起赶紧去看看十一皇子的伤,前后态度的差异,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长公主发现了罗纱神色的变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低声道:“慢慢,你就会看习惯了。”
罗纱默默颔首。
除了习惯,还能如何?
皇帝心满意足正要离去,谁知有人匆匆赶来,急急禀报。
“陛下,那些刺客已经全部中毒死去,应该是来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
皇上因了今日之事本就火大,方才因了那坠子心情刚刚好了些许,此时冷不丁听到这么个让人失望的消息,登时大怒,心中火气没处发作,随手拿了屋中花架上的瓷瓶当头朝那侍卫统领丢去。
“给我彻查!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如何通过守卫的,你们给我好好查!查不出来的话,你们一个都不用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下……
好像每天晚上就是在不停地赶新章……
赶啊赶啊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