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战术,想打胜仗,先定军心。”
冥王派人去墨西哥找珠珠,叶钧海带着“记忆石墓”又一次进到梦浔的梦中……
以血为谋,叶钧海找到了梦浔的小镇,时值寒冬,河水结了厚厚的冰,深重的白雪覆盖住屋瓦石桥,街上冷冷清清没有行人,两旁的房屋黑漆漆没有生气,往日炊烟袅袅、人语欢笑的景象无迹可寻……
这是怎么回事?小镇发生了什么变故?
叶钧海加快了步伐,雪厚路难行,白茫茫一片雪路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终于走到了医馆,暗沉沉的房屋里没有点灯,门前的绿竹花藤早已枯死,他顿了顿,推门而入,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草药的味道……
这是常年闭门没有人打理才会闷出来的潮腐气味,他找错地方了?这不是梦浔的小镇?
他急忙穿过医馆走去内院,院子里花草树木全都枯死,一片萧条,北风卷着片片如刀的白雪打在墙角那棵断成两截的杏树上……他记得,梦浔说萧子夜在杏树下向她求过婚……
“你终于又来了。”梦浔低沉的声音响在耳后,他猛然转身,看到的是一抹单薄消瘦的身影。
寒冬腊月,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轻衫,苍白的肌肤如从纸上拓出的人儿,形容憔悴如经历了一场大病,头发凌乱地散着,没有梳理,嘴唇干裂发白,双眼惨淡无光……
“发生了什么事?”叶钧海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即便是梦中,即便是虚幻,他也不想看到如此模样的她。
他一步步走近,风呼呼的吹,风再稍微大点,梦浔仿佛就能如纸片一般卷走去天际。
他急忙抱住了她的肩,深谙的眸紧紧地看着她:“他呢?这里的人呢?”
梦浔动了动嘴唇,灰色的眸中就滑出两滴眼泪,滴答,泪水落入雪中,与此同时,她猛然掐住了叶钧海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按在了墙上……
木制的墙板被震出一阵灰靡,她力气之大,整面木墙都在咯吱作响。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并不害怕我是妖精,梦里的他不应该害怕我是妖精!”她低喝着,眸中升腾着汹汹怒意。
原来上次梦浔在萧子夜面前显露了法术,萧子夜认为她是妖精,没过多久,带着女儿离开了她。
叶钧海震惊地看着她,脸因为窒息而涨得通红,她单薄的身影拥有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脖子捏碎……
“梦浔……醒醒……这只是梦……”他努力挤出这几个字,梦浔手上的力气加大,脖颈处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冥王……知道……萧子夜的……下落……”
此话一出,梦浔陡然僵住,掐他的手倏地松开了……
“你说什么?”
叶钧海狂咳着,随后又说了一遍:“只要你放弃梦境回到现实,冥王会告诉你萧子夜的下落……”他拿出了“记忆石墓”:“你看过这个后就明白了。”
……
“记忆石墓”如同现代科技里的录影机,不同的是,它可以读取记忆刻录,不一定要在现场拍摄。梦浔看到的这段影像是当年秘密监视她和萧子夜的鬼差留下来的记忆,这段记忆,足以解开她这百年来捆缚自己的心结……
那是甲午战争之后,叶钧海即将“离世”的前一年,萧子夜去叶府找过叶钧海……
夏末,月光笼罩在清冷的荷塘上,荷花皆已凋零,莲蓬数支,碧玉的荷叶卷起了黄色的边。
叶钧海和萧子夜对坐在亭中,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举手抬足也近乎相似,朦胧的月色下,竟分辨不出谁是谁来,如同一个人在照着镜子……
萧子夜从药箱里拿出十多本册子,说道:“将军医术也高,寻常病症自是不在话,不过梦儿心思,有些病例我常用中西结合的疗法诊治,都记在这几本行医手札里了,希望将军能够参看一二。”
他又从中抽出了三本蓝色封面的册子:“这本是我自遇见梦浔开始的回忆录,还本记了些我和梦儿的一些喜好习惯,也许不全面,大概也就这些了。”
他默了默,良久,道:“叶将军真的愿意放下现有的一切,陪在梦儿的身边?”
……
作者有话要说:嗷……大伏笔浮出水面了~~~~
呼呼,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