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仑目露复杂的情绪,良久,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好吧,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失去继承权。”加仑下定决心般的说道,“不过,这个契约真的不能解除吗?”
“不能!”亚洛斩钉截铁地说道,脸色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汁一样。
这个时候,加仑竟然还想着解除契约。
“好吧。”加仑摊手表无奈,“那以后,请多多指教了,我亲爱的未-婚-夫。”
“嗯。”亚洛表示,他对加仑最后的称呼很满意,不过……
“以后叫我亚洛。”
“我知道了,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
等到两人再次返回的时候,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卡森将西亚压在沙发上,好想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两人似的。
“咳!”加仑见亚洛完全没有反应,很有可能是已经碰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他之后咳了一下,以示提醒。
听到声音,只见西亚连忙推开身上的卡森,脸上还带着红晕。
“你们怎么这么快?”一说完,西亚脸上的就更红了,尴尬的神色显而易见。
好在两人还没有上演限制级,只是衣服有一点稍微的凌乱。
卡森帮西亚的整理好衣服,给了亚洛一个责备的眼神。
好不容易在办公室将西亚压倒了,结果竟然被这个臭小子给破坏了,下次想要成功的话,肯定更不容易了。
西亚还没有缓过情绪来,于是就换成卡森来跟两人‘谈话’。
“你们的决定。”一上来,卡森就直奔主题。
“我会努力的。”加仑坚定地说,“不会让亚洛失去继承权。”
听了加仑的话,卡森皱眉,“不是为了不让亚洛失去继承权才努力。”
“啊咧?!”加仑糊涂了,不是亚洛父亲的意思不是这个吗?
“你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努力。”
“……是。”加仑觉得自己现在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下不来了。
亚洛看向加仑,眼露欣喜。
卡森这才点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这就完了?!
“父亲。”
卡森抬手制止了亚洛,“等一会儿会有人给你们把东西送过来,还有帝国学院的入学通知单,到时候,让加仑将专业选择好填了交上去就行了。”
“是。”亚洛带着还没有缓过来的加仑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拉着加仑的手,往回走。
“那个…亚洛。”加仑沉默了片刻,抿抿唇,还是决定问出来,“空间的事情,不说吗?”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亚洛头也不回的回答,虽然自己的父亲和母父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但是,现在空间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加仑越好,免得到时候,加仑认为他们是因为空间的事情才认同他的。
“嗯。”加仑第一次握紧了亚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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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加仑坐在桌子上,翻阅着自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医术,亚洛在旁边坐着,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盯着加仑看。
终于,加仑忍不住了,啪的一声将书合上。
“你回自己的房间去。”一个大活人这么盯着你不放,是个人都会觉得别扭吧。
“这里是我的房间。”亚洛淡定无比的表示,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你和我是一个房间。”
“为什么?!”
“我们是未婚夫夫,所以要住在一起。”亚洛继续淡定地解释,摸摸炸毛的加仑,“在结婚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的。”
加仑皱着一张脸坐回原位,“话说,为什么没有纸质的书,你的父亲批改的公文却是用的纸来写的?”加仑拿起书,才想起这个问题。
“那是今年的工作汇总报告,平时的公文是通过光脑来传递的,还有,要叫父亲。”
“哦。”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想法,加仑将书合在一起,一手拿着书,一手滑动,令书页快速地翻动着。
想了想,加仑还是决定再问问:“母父……是不是身体有病?”
亚洛惊讶地看向加仑,“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会医术。”
“医术?”现在的人们生病了,都去医院,有专门的医师,他们一般而言,只需要学回熟练的操纵医疗器械,会辨识出病人的病症,然后配出相应的治疗剂就行了。
“嗯,是书上写的,古中医学。”自己以前学的那些,对对现在而言,自然是跟古老的技术了。
亚洛激动的抓住加仑的肩膀,“那你配制出药剂吗?就用药植,不经过提炼?”
“可以啊。”加仑不知道为什么亚洛这么激动,“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亚洛放开加仑的手,转而拉住他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在你今天表现良好的份上,就让你拉一会儿吧。
加仑没有挣开,跟着亚洛进了一条突然出现的通道。
在走出通道的时候,出现在两人前方的是一大片种植着药植的基地,不过,全是用培植液来培植的,但是,药植的长势却是十分喜人的。
“这里是……”
亚洛拉着加仑通过这一大片药植,推开一道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摆放着各种的药学器皿,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三台并放在一起的显示屏。
“这是母父进行药植实验的地方。”亚洛解释道,“当初,因为强行驾驶机甲,母父的身体受了很大的损伤,现在的医学根本不能治疗母父的身体。
医师说过,如果是古代时候,用没有经过处理的药植入药,慢慢调养,也许母父就有恢复健康的可能,不过,药植直接入药的例子现在完全没有,大家都是使用提炼过的药剂,古医书也早就遗失得差不多了,所以,父亲才为母亲修建了这个实验室。”
亚洛直视着加仑的双眼。
“你愿意事实吗?为母父治病。”
加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不过,我也没有把握,到时候……”
“我相信你,情况再坏也比现在好。”
“好吧,我试试。”想到那个温润的男子,加仑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