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时候，对于李秋水的索取，苏沐都无法拒绝。

这一日，苏沐在树下练武，将凌波微步运行一个周天以后，坐下修炼北冥神功。

但刚刚盘腿坐下，摆出存想姿势，一个柔软的身体就从背后抱住了他，一颗小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朝着他的耳朵吹气。

苏沐立马睁开眼睛，没好气的骂道：“李秋水，我在练武，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苏沐的语气比之前要严厉了很多，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爱护。

但是两人感情升华的一个表现，就是彼此能够说些不需要客套的话语。

而面对苏沐的话语，李秋水更加得寸进尺，凑过嘴巴就在苏沐脸上亲了一下，而后被苏沐抓住腰肢，掀翻在地上。

“秋水，你这几天可完全没有信守咱们的诺言。”

苏沐和李秋水约定，在苏沐能够彻底接受这份感情之前，两人不做任何亲密的举动。但是苏沐还没有做到，李秋水却逾越了二人之间的规则。

李秋水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翘着两条小腿，说道：“然后呢？我违反了诺言，你打算怎么做呢？而且，你亲我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

李秋水笑的很可恶，却让苏沐说不出话来。

自己嘴里说着拒绝，但是身体却很老实，从来没有抵触过李秋水的亲密举动。

而且不知为什么，李秋水在苏沐眼里，开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本是乖巧的小妹妹，现在却成了腹黑阴险的小恶魔。

苏沐被李秋水挤兑的恼羞成诺，按住李秋水的身体，抬起手掌就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

李秋水被打了个实，想要挣扎起来还击，却被苏沐按在地上，再次打下去。

“可恶，放我起来。”

李秋水又羞又恼，被人打屁股，让她心脏砰砰直跳的同时，也觉得有种异样的快感。

苏沐又打了几下，李秋水的身体已经不再挣扎，趴在草地上，小脸绯红，嘴里骂着：“混蛋，就会欺负我。”

听到混蛋二字，苏沐却忽然一愣。

这个词语很熟悉，配合这个语气，好像在自己耳边千百次回响过似得。

但说这话的人可不是李秋水，而是巫行云。

嘴里骂着混蛋，动手动脚，胡作非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就是巫行云，但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至少在自己这几天的生活中，她就像是一片云彩，被风吹散，不知道刮到那里去。

偶尔在天边看到她，距离却让你无法触摸。

想到她，苏沐心里也有些患得患失，叹了口气，手中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下。

“怎么了？”

李秋水噗通一下坐起来，看着苏沐，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颊，狠狠的拉扯。

又是巫行云。

苏沐皱起了眉头，拉扯自己的脸，这是巫行云才会做的。

为什么李秋水和巫行云二人的行为开始重合在一起？

苏沐不解，而在这时，李秋水的手继续拉扯苏沐脸庞，构成一个鬼脸，笑呵呵的说道：“好丑，好丑。”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另一个人的样貌在眼前重合。

这些，都是巫行云才会做的。

只有那个刁蛮任性的她，才会对自己如此不规矩。

李秋水为何会变成这样？

苏沐知道这是因为二人的感情升华，李秋水在自己面前不需要顾忌形象，不需要再讨好自己。

当内心的压抑释放，人就会做出更多亲密的动作。

打情骂俏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出现的。

可，这种相处的方式，却是自己以前就和巫行云在一起的相处方式。

原来，一直以来，巫行云都像恋人一般在和自己相处。

那自己喜不喜欢呢？

苏沐无法得到答案，但总觉得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看到苏沐愣住，李秋水收回了手，跪在地上，屁股坐在脚上，双手放在双腿之间，脸庞仰起，问道：“苏沐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跟你玩吗？”

苏沐伸出手揉了揉李秋水的脑袋，说道：“不，没有，我很喜欢。”

苏沐不会因为李秋水的调皮举动而厌烦，也没有被触犯的感觉，但是这种行为不是由巫行云做出来的，总感觉缺了什么。

但到底缺了什么？苏沐没有得到答案，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寻找答案。

夜晚的时候，他坐在静谧的黑暗中，没有点燃烛火。苏沐觉得自己这一天都怪怪的，但这种怪异不知道从哪里而来。他叹息一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进肚中。

但是下一刻，一阵眩晕感传来，苏沐眼前发黑，慢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