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没挣扎,安安静静地靠在男人胸膛前,听着心跳说好。
李谨然继续道:“你今晚做什么喝那么多,虽然是出差,这这几天过的可比公司每年的活动来的轻松,没必要算计,那一两个客户都老奸巨猾,不会因为你们这些年轻女人的手段就上钩。”
温虞一愣:“我什么时候用手段了?”
李谨然冷笑:“真当我们都瞎了,那老头在底下碰你,你躲了吗?”
温虞老实交代:“躲了。”
“台面儿上躲了就成,干吗躲出去?这不是引得他出去好做事?”
温虞知道这事大刺刺的,几十个人合起来几百只眼睛都盯着,她说不了谎,只是有些事她没办法现在说实话,只能再度圆谎:“我就是怕他做什么,所以跑进女厕。走廊那么多人,还有服务生盯着,他总不能拂开自己的面子,大摇大摆进女厕找人不是。我也算到他可能在外边候着,所以呆了一会儿没出去,顺道吐了一身。这味道难闻,孙老板应该会嫌,他一身衣着都特别干净。”
大老板最爱养一些普通人没有的癖习,越是大的老板,癖习越是眼中。孙老板到底癖习就是不仅要面子,而且有点洁癖,许多人都瞧出来,她不会不知道。
李谨然捏她的脸:“找你这样说,我不仅训错人,我还得表扬你,给你发个奖状是不是?。”
温虞吃了一惊,还不适应这样的亲昵。若要作比起来,上床亲吻都算男女间的本能动作,但拉手拥抱,抚摸脸庞之类,就算情侣之间的互动了。
温虞欣喜,又琢磨不定,主要因为觉得自己没有那样大的魅力,让眼前的男人,永远为她停留,她没有自信。
李谨然瞧她忽而高兴,忽而又黯淡,只觉得女人心难捉摸,他有时候的举动只是想去做,便做了,没有特别大的意思,可能落在女人心里,就意味着别的特殊含义。
他想了想,主动牵了手,觉得有点偏凉了,皱眉道:“够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得感冒了。你感冒请假,公司里可就少了一名大将,大伙儿得好说我一顿。”
回去的时候,饭局正j□j,也同时接近尾声。
孙瑞早已经坐回了原位,拉着何新禹和李彦说这说那的,海阔天空的谈。见了李谨然回来,招手让他过去,看到披着人家衣服的温虞,只当看不见,仿佛刚才一女一男前后走的情景,只是大家错眼的一个景象,误会深了。
许多人猜测这其中的猫腻,但看温虞这柔柔弱弱的小摸样,哪里像有大心机的人,便心里说一定是自己想歪了,人家正正经经的好姑娘。
小苏攀上去拉人:“温师来了,过来咱们这桌坐。”
有人却不放人:“小苏你这样可不对,人是咱们头儿找回来的,怎么你想抢功劳。”
小苏笑道:“瞧您说的什么话,我哪敢跟我们老板抢东西,人家好不容易从狼牙下救回来的。我就是起了个安抚的善后工作,然后趁热打铁,继续给温师说一说我们公司和老板的故事。”
温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些人之间的互动,就有人笑着跟她解释:“刚才人家小苏还说,温师怎么去了那么久不回来,该不会是遇上狼把温师给吃了,又说咱们头儿得负责,好端端一个姑娘跟着他出来,别带不回去。”
这话明明是玩笑,温虞听着又怎么不知道另一层意思。台面上的那些人,统统一副享乐的嘴脸,听这话的心里却又不知道各自打着什么小九九。
温虞附和大家的话笑道:“没有什么狼,有也早走了,我就是吐了点酒。出来的时候,正巧遇上李总,他说要买包烟,我就陪着去外边儿的店面里看了看。”
她说完,立马有人问李谨然:“头儿,买烟?烟呢?”
李谨然摸了摸身体,又惊又笑:“唉,刚才还有的,怎么没了?”顿了顿又道:“噢,刚才撞上一个人,然后烟没了。”
众人切了一声,大多带着揶揄调笑,纷纷不信。
李彦照理讲是这个饭局的主人之一,毕竟是他中的标。但一时风头却频频叫这里的一男一女夺去,他心里哪能不恨,饭饱酒足之后,人已经醉的分不清人影,看着那一男一女,攀着身边人的肩膀冷笑:“我看他也就这样,为了个女人急惶惶地把别人得罪,早晚在这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身旁的那人不动,也不做声,目光在那两人之间做短暂的停留,喝尽杯里的东西,拍了拍李彦的肩膀:“你也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别聪明反被,栽在女人手上的反而是你。”
“哼哼,我怎么会……”他还未说完,那人已经离开。
李彦道这男人无趣,自顾自灌酒,旁人怎么劝也不听,倒下前就听见谁在耳边道:“那个女人原本是我的。”他梦里仔细想了想,却也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何新禹先回了房间,冲了把澡,裹了浴巾走到景观台前。
海南的晚上也很闹腾,夜市会到将近凌晨,有许多人爱嗑槟榔。这槟榔就跟吸冰粉一样,都是带毒的玩意儿,让人神智不清。
万家灯火聚集在前,照的玻璃也灯红酒绿,闪过他的眼底,他忽然觉得迷惘。
在此刻,他究竟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他已经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