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冬纯站出来。”玄海月继续道。
站在左边的两名身穿黄色直裾的女子站了出来,抬起头。玄海月直视着他们说“你们是玄玉所掌管的阳天部的姐妹,今后就负责本宫的饮食。”
“是”
“其他的两位也是阳天部的姐妹绘春和绘芳,是吗?”玄海月微笑着说。
剩下的两名身穿黄色直裾的女子脆声道:“是的。”
“你们的名字有个‘绘’字,这张纸上面也写到你们比较擅长刺绣针线,今后就负责本宫的针线活。另外本宫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技艺,十天之内每人各做一个荷包交给我,荷包上面只需要绣花卉,绣什么花自己定。本宫不管你们怎么做,但是记住本宫要你们亲手做的荷包,不能去集市上卖更不能假手于人,要是被本宫发现作假你们知道后果,玄心宫的人尤其是在本宫身边伺候的人一定得有真本事。冬雪冬纯,瑞珠宝珠也一样,今后在本宫身边一定得尽职尽责,明白吗?”
“是,谨遵王妃之命。”
“退下吧,叶婆婆和苏嬷嬷给他们交代一下现在各自所需要做的事。”玄海月柔声对叶婆婆和苏嬷嬷说。
六名丫头和叶婆婆苏嬷嬷福身退下了。玄海月揉了揉眉心,轻声说:“烟云烟霞,碧叶绿叶你们也退下吧,本宫想静一静。”
“是。”四人看了玄海月一眼,眉宇间流淌出对她的担心。
房间里只剩下剪秋和玄海月。玄海月看着剪秋,心里不知怎么的升起一股酸涩,但不知从何而来,陪嫁的十名丫鬟年纪都和玄海月差不多,有的甚至还比她小,根本不能谈心。叶婆婆和苏嬷嬷年纪大了,有一些事情不适合跟他们说,人老了总是喜欢唠叨,玄海月可不喜欢总是受老人的教导,想来想去只有剪秋最合适。
剪秋看着玄海月的模样,知道她心中有了心事,轻声问:“王妃可有什么心事吗?”
“没事,就有些不适应,想着这样就嫁人了,真有点不知所措。剪秋,当年娘亲出嫁后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剪秋轻笑出声“夫人当年和姑爷鹣鲽情深,出嫁后更是恩爱非常,没什么不适应的。王妃现今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和王爷不熟悉才导致,毕竟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虽有几天的相处但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玄海月想了想,问:“剪秋,你觉得风听夜如何?”
剪秋沉思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握住玄海月的手说:“奴婢不敢欺骗小姐,奴婢认识王爷的时间很短,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奴婢感觉王爷对小姐挺好的。但是王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还得小姐自己去接触。不过……奴婢还是得告诉小姐一声,小姐既然已经嫁了,就不仅仅是玄心宫的宫主,更是风王府的女主人,风王的王妃。今后为人处事就得稳重自持,不得再向以前那样任性。
小姐的身份就注定这一生不会太平无事,又嫁到风王府,今后的是是非非恐怕会接踵而至。但不管如何,人不能总往后看,还是得面对未来,小姐和王爷毕竟是夫妻,只要夫妻互相信任就这样过一生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奴婢听三夫人说起过关于王爷不少的事,既然夏家没有反对这门婚事,相信王爷会对小姐好的。小姐只需以从容平静的心态面对一切就行,有时间多和王爷沟通沟通,对于不熟悉的夫妻来说,交流是最好的方式,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玄海月笑了,感慨的说:“剪秋,在王府里恐怕就只有你会跟我说这些话了。”
房间里静静的流淌着一股温情,经过剪秋的一番话玄海月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今后不知又会发生什么……
朝露居书房
风听夜坐在轮骑上,冷冷的看着桌上放着的几封信。皇甫承遥走进来,就看到风听夜要杀人的表情,调侃道:“哎哟,你怎么这副表情,也不怕吓到嫂子。”
风听夜抬起头,无视皇甫承遥的调侃,冷冰冰的说:“昨天晚上闯进来的刺客,问出结果了吗?”
皇甫承遥收起慵懒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已经用尽了一切方法。那些人当中有华夏人有南诏人有西凉人,有称火打劫的,有专门刺杀的,有雇凶收买的。但大多数都是死士,一被抓许多都服毒自尽,还有一些没自杀的要么是被割了舌头,那么只是一些小喽啰,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是问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其中一个人说,他的目的是抓住风王妃来向王爷捞好处,就算王爷不给他好处,有了风王妃这个美貌如花的女人也不亏,他还想若王爷不看重王妃的话,就收了王妃坐压寨夫人。”皇甫承遥摇着手中的折扇,嬉皮笑脸诡异的说。
风听夜拳头握紧,青筋暴起,眸中闪过杀气与暴戾“说这话的人,给本王割了他的舌头,挖掉他的双眼,用最重的刑好好伺候他。至于其他问不出来的死士,就杀了吧,杀了后丢进城北的乱葬岗,别脏了风王府的地牢。”敢打本王女人的主意,不得好死。
皇甫承遥暗自叹了一口气,唉……那些人也真是惹谁不好,偏偏来惹风听夜,风听夜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好人,阿弥陀佛,自求多福吧。
------题外话------
是啊,阿夜真不是个好人哦,别看他现在在妻子面前温文尔雅,其实心里是非常压抑的,一旦这种压抑爆发出来,那可是惊天动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