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阙一年难得见容星澜几次,但每次遇到他,他的心情都极为不好,谁叫容星澜是容星辰的首徒,又是容家最弱的嫡系弟子呢?这种人活该就要生活在最底层。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到底是因为容星澜是他大哥的徒弟,还是因为对方空有宝山却是个绣花枕头,他只想,容星辰对他从来不假辞色,却对一个废物却怎么用心,实在不公平,明明他们才是亲生的兄弟,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连普通弟子之间都比不上呢?
既然对方看不上他,那么他也不会去厚着脸皮跪舔对方,容星辰这么多年在容家三代弟子中被捧得太高了,这领头的位置是时候该换人做做,而容星阙自觉自己就是那个人,即便他现在还没能,总有一天他会把容星辰拉下神坛,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虽然现在他没能力直面容星辰,但对付容星澜这个没用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容星澜要有什么不满,就怪自己没本事吧!
不过容星辰到底是注重名声的人,不想落得一个欺凌弱小的名号,因此每每想找容小少爷麻烦,他都要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是容家即容星辰以外天赋最好的修士,说出的话自然是一呼百应,有段时间容星澜在容家举步维艰,就是拜他所赐。
如果说容星澜对容星离还有兴趣开开玩笑,那么他对容星阙就没有半点好感,两人完全水火不容,只是维持面子上的好看罢了。
在这时候谁不会做点表面功夫?看见容星阙装模作样的询问,容星澜也笑眯眯的道,“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师姐,小翠,我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小翠,这是我的二堂/哥,容星阙。”
小翠因为刚才容星离的嘴碎,对容家这些小辈们都没什么好感,哼了一声就算打招呼。
容星阙暗中打量小翠,发现对方的修为并不高,一眼就可以看出深浅,具体在那个阶层不好说,但肯定比他弱,于是终于放下心来。
还真是带回来的朋友啊。
听说三叔当初也是这样,随随便便带了女人回来,也不知道家世和底细,就直接在外面成了婚,等家族一干长老们接到消息,直接气得半死。
他是这样,他儿子也是这样,果然一脉相承。
了解到小翠不算什么危险人物,容星阙立刻没兴趣注意他了,他一瞥看见缩在角落当背景的容星离,眉头忍不住抖了一下,“星离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不怪他惊讶,刚才没细看容星阙还没发现,容星离和他的几个跟班此刻十分很狼狈,衣衫褴褛,满面漆黑,头发夜乱七八糟的膨起,咋一看还以为是泥浆里滚了一圈出来。
听见容星阙询问,容星离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急忙忙的奔过去,眼圈一红,“二哥!”
容星阙面露诧异,“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别怕,说出来,二哥给你做主。”
容星离立刻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叙述,容星阙和在场其他人的面色古怪起来,尤其是容星阙,怎么都没想到以前总对他们多有隐忍,退避三舍的容星澜还有反击的时候,他不免想到,这个三弟也太弱了吧,是不是太久没和人在比武场比试,已经退步到了这种程度?堂堂一个融合期修士,连个筑基期都对付不了,说出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虽然说对方使了诈,用了符咒和阵法,但境界的隔阂在那里,怎么也不该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心理这么想但此刻,容星阙却还是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肩膀,“星离,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容星离咬着嘴唇,低着头也不说话,他是彻底没脸了,从他开口到现在,周围窃窃私语就没断过,就像对他的嘲笑讽刺一样,容星离面色通红,要不是容星阙在这里,他早就掉头就走,消失个把月,等所有人忘记这件事再出现。
容星阙又转过头,“老幺,不是二哥说你,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算计星离,你知不知道万一你个不小心,星离和这些弟子们的性命都有危险,你到时候担得起责任么?”
容星澜掏掏耳朵,满不在乎道,“二堂/哥,这事你误会了,我和小翠只是和三堂/哥开个玩笑,当时他说他不计较的。”
扮起无辜来,容小少爷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那小/脸蛋的脸色一摆出来,所有人愣是从他那张脸上看出“玩不起就别玩,看起来挺大方的,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这个意思出来。
容星离再次感觉到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郁闷感受。他闭了下眼睛,咬牙道,“闭嘴!那是……那是……”那是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把‘你逼我的’这几个字说出口。
被人教训的那么惨已经没了面子,若是再被知道对方在教训他之后,还威逼了他,那容星离干脆直接自我了结算了。
容星阙呵斥他,“这是开玩笑的样子么?容星澜,你别太过分!事实是怎样,你我心知肚明!”
容星澜睁眼说瞎话,“怎么不能是玩笑,我看他们都玩的很高兴,刚才那好话都快和我说尽了。”这就是满口胡说八道了。
这样的回答正中容星阙下怀,他摇头,“你真是执迷不悟,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我本不想让你在客人面前没了面子,但你这副不思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