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也不解释,只管将端木璎烨几处大穴点了,丢置一旁。
任他多番查问,端木璎烨仍是一口咬定,她是这儿的人,皇甫玉能替她作证。
明康微微敛了眉,这般口硬的女子,怕是要丢到大牢去,让她尝尝各种大刑,才能撬开她的嘴。正要将她押去衙门,皇甫玉已从温柔乡匆匆忙忙赶了过來。
听闻“衔玉山庄”出了差错,有人对明康不利,他想不出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他的地盘,招惹明康。只是听得说是端木璎烨,他才慌了神,急急赶來看个究竟。
小手见得他脸上残留的胭脂,想必刚才在温柔乡又是左搂右抱來着,于是神情之间极是不屑,讥讽道:“皇甫公子整日寻花问柳倒是挺忙。”
皇甫玉此时也无心情分辨,一迭声追问道:“端木璎烨人在哪儿?”
话音刚落,明康已负手从房中走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正准备押到衙门去审问,却不知皇甫公子如此慌里慌张的赶來,却是为什么?”
见得被明康制住的端木璎烨,皇甫玉又气又怒,一惯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也失了以往的风情,他强压怒气,对明康道:“明大人,我不明白,我好心好意将宅子给你们住,为何却要押着我的人去衙门审问?”
“这是皇甫公子的人吗?我还以为她是假冒皇甫公子的名头呢!”明康如此说,脸上神色平和,语气也一惯的温淡:“记得前几日我们搬來之时,皇甫公子指派给我们的下人,并不曾有这么一个吧,今日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來,來历不明,武功不错,接近我身边,我押她回衙门审问一番,也说得过去。”
这番措辞,真的说得过去,也不能怪他随便动皇甫玉的人。皇甫玉跺了跺脚,喟然长叹了一声:“明大人,实不相瞒,这人是我的爱姬,这两天听得我将这‘衔玉山庄’让给了小手居住,她无故吃些飞醋,以为我在此金屋藏娇,便偷跑过來看个究竟。”神色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桃花眼却是向小手飞了过來。
小手听得这话,切了一声,居然将事给推到她身上來了。
皇甫玉又对端木璎烨喝道:“你看你,无故吃些飞醋,倒惹得明大人兴师动众的,你再跟我胡闹,惹急了我,我真的将小手给金屋藏娇。”
明康、小手连带端木璎烨,听得这一声“将小手给金屋藏娇”,都意外怔了,这是在威胁谁呢?似乎语带三关,将三个人都给震摄了。
皇甫玉不等众人回神过來,已上前一把搂住端木璎烨,在她那苍白失血的唇上印了一吻:“我的璎儿,别跟我闹气了,跟明大人道声歉,我们回温柔乡吧。”
这情这景,真令人相信,只是红尘中的痴男怨女,沒事闹了一出小别扭。小手却是想起了当年,黄草山上悬崖边上,皇甫鱼叫着心儿的神情。
只有明康,却分明是留意到了,在皇甫玉搂着端木璎烨印上一吻的时候,端木璎烨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对外人明显的警备反应,显然皇甫玉这般的亲密,倒是她无法接受及预料的。
皇甫玉强行将端木璎烨给带走,别人的宅子别人的人,明康无凭无据,也沒法扣押端木璎烨。
看着皇甫玉带着端木璎烨上了马车急驰而去,小手微微沉思了一下,轻声对明康道:“这端木璎烨不是皇甫玉的女人,此番出现在这儿,也绝不是跟皇甫玉吃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