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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远远不用做到这种地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未曾远离，这就足够了。毕竟……我……只在乎你。”方正看着自己眼前的伊人，微微地笑着，捉起了她的双手，“现在，能见你一面，真的是让我去死都值了啊。”

“傻瓜，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啊。”于新柔笑着伸出了手来弹了一下方正的脑门，转而便缓缓地递上了自己的额头，二人的额头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如胶似漆，再也不愿分开。

“是啊，我们都死了。”方正和爱人相依相偎，却是笑意依然，“我们总是以为有着足够的时间去解释曾经的过失与错误，总以为有着足够的时间去表露自己的爱意，却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会消逝得那么快，快到连自己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才是人类嘛，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珍惜。”于新柔笑着说道，“我们总是以为会和身边的人在一起很久，所以才会毫不在乎地伤害到自己最爱的人。其实……我也很开心了……能有和你在一起的回忆，能够认识你，能够与你相识相知到相爱，能和你走过那么长的一段人生。这些回忆，就算是转生到下一世我也不想遗忘。而且，我应该高兴不是吗？你可以毫无顾忌地伤害我，不也就说明我在你的心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我是很重要的吗？呵呵……”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样的没心没肺，一样爱呵呵傻笑，一样的那么轻易就原谅别人。”方正笑着低下了头，神se却有些黯然，“也许我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轻而易举地原谅我，所以我才总是那么肆无忌惮地伤你的心吧？以后不能再对我这么好了，会把我惯坏的。”

“呵呵，我只当你在对我撒娇啊。因为我知道，无论你怎么伤害我，你的本心都是爱我的吧？毕竟，像你这样的男孩子，一向是不招人喜欢的，除了我，谁还能喜欢你？”于新柔笑着说道，“不过你有些时候真的有些过分啊，搞得我都想掐死你。”

“你早就该掐死我了。”方正伸出了双手，将于新柔紧紧地拥入了怀中，“你越是这样，我的负罪感就越深啊。我是一个怎样的混蛋啊，总是让你这样善良可爱的姑娘伤心，真的罪该万死。”

“你现在已经死了啊，笨家伙。”于新柔笑着转过头来敲了敲方正的头。

“是啊，我们都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怎么做呢？你我都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在好不容易的重逢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做呢？”方正正视着爱人，带着几分询问地问道。

“果然啊，就算再怎么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也是不可能的啊。作为死者的我们，最后的结局也只有转世为人吧？”于新柔笑着说道，随后紧紧地抱着方正说道，“就算明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却还是舍不得啊。无论怎样都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你。”

“我也不想啊。”方正紧紧地抱着于新柔，眼角泛起了两点泪光，“明明都才刚刚再见，但是为什么却又要分别？原本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似乎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呢。而且，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已经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转世了呢。”

“残缺的灵魂吗？”于新柔笑了笑，“我想应该不会吧？那个叫轩辕小白的孩子，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呢。”

“他吗？”方正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还真的谢谢他了，否则的话我也不能从这苦难一般的泥淖中解脱。只是，我的灵魂已经残破到了连五感都已经不存在的程度，这样的话，就算是他恐怕也没有办法了吧？”

“你不觉得这里有种异常温暖的感觉吗？”于新柔看了看轩辕小白的体内世界，转而看向了方正说道，“就连我也感觉到很暖和呢，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吧？这股温暖的力量？”

……

“咳！”

正在正常世界的轩辕小白双眼中毫无光彩，呆呆地站在原地，然而却突然咳出了一口鲜血。

“小白！”见状，游雪心赶忙走到了轩辕小白的身边，随后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了啊，看样子，这家伙已经快受不了了。无论是再怎么强大的人，他到底还是人类的身体啊，能撑过半个小时就已经是极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