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心里倍觉苦恼:神经病啊?姓飞的,你捂着我的嘴又再三催问我,居心何在,到底想不想听我回答?
飞鸿郡王现在的心情有点近乎于想知道答案又怕遭到拒绝,近乡情却,犹豫徘徊。
又过了一会儿,飞鸿郡王意识到自己的手捂着红丝的嘴,他没有办法回答自己,于是,把手从他的嘴上拿开,听见他咳着说出两个字:
“我不……”
红丝咳了几声,刚说出“我不”,就感到两片柔软的嘴唇覆盖了上来,滑腻地压在了自己的唇上,缓缓地蜻蜓点水般地吸允着自己的唇瓣儿。
红丝要被气昏了,这时天大的羞辱啊,就算自己是一个钦犯,由着你们任意打骂,可是,现在这种强迫亲吻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红丝愤怒之下,无力还手,却可以还嘴,他要殊死反抗,猛地张开嘴,咬住了飞鸿郡王的一片下嘴唇。
“喔?明月你咬我?”
飞鸿郡王吃痛之下,条件反射地挥手一拳,打在了红丝的腰际,立马见效,自己被咬住的下嘴唇获得了自由。
红丝的腰部被打了一拳,他颤抖了一下,忍着疼痛说道:
“飞鸿,你看清楚,我叫红丝,不是你说的什么明月……别拿我耍戏着玩,我是一个钦犯,没心情陪你胡闹……再说了,明月喜欢你吗?劝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
红丝说的话,句句像针芒一样扎在飞鸿郡王的心肺上,令他恢复了几分清醒,醒悟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长期的思念产生了幻觉?红丝这个倒霉的家伙怎么比得上尊贵大皇子万分之一的风采?
飞鸿郡王忿忿地看了红丝一眼,心想:
你这个该死的钦犯,何必如此吝啬,即使你不是大皇子,暂时替代一下也好啊,至少可以抚慰一下本郡王多年思念之疾苦。
失望之极,飞鸿郡王站直身体,退后两步,转头向河边望去,天亮了,光线充足,远远地看见一个码头出现在前方。
飞鸿郡王转身走向后舱,叫船家靠岸停船,对他说自己准备上岸去药铺,买一点治疗风寒的药品回来,如果船家敢私自驾船逃走,可以试试看,府衙那边是不会轻饶的。
船家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那敢违背。
飞鸿郡王临行之际,又检查了一下捆绑红丝的缆绳,见缆绳缠绕得很牢固,红丝被紧紧地绑在桅杆上丝毫动弹不得,放下心来,迈开大步离船而去。
船家眼巴巴地看着飞鸿郡王上岸离开,有心想驾船逃跑,可是船上还有一个人怎么办?正踌躇间,听见红丝一声连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便走到他身边,小心地问:
“小和尚,你犯了什么罪?被他们这样捆绑虐待?”
“咳……我不知道……”
红丝有气无力地答道,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钦犯,最终落入飞鸿郡王这个冷血捕手的手里,真是有苦难言,走投无路啊。
“小和尚,俺想和你商量个事。这条船是俺的传家宝,俺一家祖祖辈辈凭靠着这条船谋生,现在被官府征用,到京城去路途遥远,不晓得到了京城会不会放俺这条船回家。”
“你想怎么样呢?可惜我这样子,帮不了你。”
红丝心地善良,见船家说的是实在话,很同情,想帮他一把,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