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和尚很认真地点点头,正经回答道:“是的,他知道,他应该心里全都明白的。”
正说着,突然听见不远处传來一声惨叫,“啊……”,声音清脆而又凄厉,似乎是一个少年发出來的声音。
“红丝?”
国舅爷吴阜首先反应到是红丝,他一把推开站在身前的阿九和尚,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大厅门外,用困倦的眼光把院子搜寻了一遍。
院子里静悄悄的,沒有人迹,沒有任何脚步声,也不再听到有人的惨叫声,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阿九和尚随后也追出了大厅,跑了过來,看见国舅爷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微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夕阳映照着他那落寞的身影,显得那样的痛苦和无奈。
阿九和尚悄悄走近,站在国舅爷的身后,问道:“国舅爷,发现了什么?”
国舅爷吴阜有些吃惊,难道刚才的惨叫声就连阿九和尚也沒听到?
事实上,国舅爷喝了很多的酒,酒精的作用在体内发生了微妙的效果,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听力比以往扩大了何止数倍?
“你沒听到?阿九,刚才是不是有人在惨叫?那是红丝,一定是红丝,走,快走,咱们去救他。”
国舅爷吴阜有些祈求似地问,急切万分,他的心如同乱刀猛戳,痛得他肝胆俱裂:
红丝就在附近,红丝在受苦,他在喊叫,他需要人去救他啊……
空中似乎浮现出红丝的幻像,隐隐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情,那影像一闪而逝。
“红丝,小爷來了。”国舅爷大喊,向着茫茫的空中伸手猛抓了一把。
“国舅爷你冷静一下,俺沒听见有人惨叫,你确定有人在叫?真的是俺徒儿红丝的声音?”
阿九和尚沒有喝酒,在大厅里可以说是最冷静、最心无杂念的一个人,他沒有听到什么惨叫声。
“国舅爷别急,马上就会见到红丝了。只要俺们赢了第二局,他们就要履行约定,让俺们见红丝一面,只是毫无疑问的。”
阿九和尚想劝国舅爷尽快冷静下來,毕竟刚才自己的小组已经赢了第一场比试,如果再赢一场,按照事先约好的规则,三局两胜,也就不用比试第三局了。
国舅爷吴阜一脸痛苦的表情,心知阿九和尚说的是对的,只能暂时先沉住气。
飞鸿郡王强忍着醉意,走到大厅门口,看见国舅爷吴阜双目微怔,柔和的脸庞宛若腻玉潋滟,完全不像刚才喝酒时候的那种豪放样子,倒是显得格外的温润。
飞鸿郡王站在门口,察觉到国舅爷的善变,心中揣测只有一种可能性,不禁抿了抿唇,问道:
“国舅爷,你喜欢红丝?”
国舅爷吴阜面对飞鸿郡王站立着,虽然很厌烦飞鸿郡王给子曾添了不少麻烦,但是,有些心里话也不想隐瞒他,好比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再加上喝醉酒,酒后难免吐真言,回答道:
“郡王殿下,你还太嫩点,看不出來小爷对红丝的感情么?岂止是区区喜欢二字所能代表出全部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