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可不假,心病还需心药医,二夫人是因为痛失爱女,所以才思女成疾,这种病不是不能医,但她为什么要医?
她柳惜北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路上她已经在丫头的面子上多加忍让了,但铃玉不该碰触她的底线。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医吗?”铃玉阴冷的瞳眸微微一眯,眸中释放着威胁的气息。
柳惜北这个女人……
她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挺听话的?
怎么才转眼就如此狂妄?她竟然一开口就拒医?难道她忘了柳舒平还在她的手里吗?她还想不想救她弟弟了?
似乎出她的想法,柳惜北再次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染上了寒冷的嘲讽,淡然的语气不怒而威:“对,我不能医,又或者你也可以解释为我不想医,还有,我家小弟在府中叨忧多时,谢谢铃玉小姐的招待,他日……本妃一定好好的回报。”
柳惜北说到最后突然改口自称本妃,一旁,二夫人一听,顿时愣了:“本妃?柳小姐是王妃?”
柳惜北呵呵一笑:“不才,刚上位的北国风王妃,不如你们家的玉儿精明,知道请不来我这个王妃就请了我的弟弟在府中唠叨,为了不让夫人操心,你家玉儿还特别吩咐本妃不要多话,可是我这个人呢~有个怪毛病,就是不喜欢受别人指手画脚,更不喜欢别的女人打我丈夫的主意,二夫人,你觉得你这病,我该治不该治?能医不能医?”
“玉儿,你……”
闻言,就算二夫人是傻子也听出柳惜北的话中之意了,她回头着铃玉,脸上满是震惊与怒气:“玉儿,你说,柳小姐……不,是风王妃,她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为了让风王妃给娘病把王妃的弟弟绑……请到府中了?你真的那么做了?是不是?”
“娘,我……我没有,我……”铃玉一阵吞吐,她话锋突然一转:“柳惜北,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哪有用柳舒平威胁你?你……你赶紧跟我娘解释,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你只是在开玩笑,可是你的玩笑开过头了。”
铃玉心中一阵气闷,可是却又不能发出来。
难道她都猜错了?
柳舒平不是柳惜北最在意也最疼爱的宝贝弟弟吗?
可是柳惜北,她哪有在意的样子啊?
明知道柳舒平在她手里,可是她却直接把她拱了出来,难道她不怕她对柳舒平不利吗?
柳惜北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乌黑晶亮的瞳眸里闪烁着讽嘲的冷意:“开过头了?你也知道有些玩笑不好玩吗?那么当你带走舒平的时候你可想过这个游戏的结果?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愚蠢那么胆小无能吗?有些事在丫头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动我的人你还不够斤两,我堂堂王妃也不是任你揉搓的面团。”
说着,柳惜北话锋一转,她对二夫人道:“二夫人,铃玉所做的事,你是要她自己承担,还是要整个铃府陪葬?”
她不是不辨是非也不是那么蛮横无理的女人,但有些人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否则她不介绍将事情闹大,那么到时候别怪她没有事先通知。
“风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您别跟玉儿一般见识,她只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只是为了我才会那么做的,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生病了,如果不是我一身病痛,玉儿也不会为了我去威胁您,我求求您了,您别跟她计较了好吗?如果您要怪,那就怪我好了。”二夫人一听要问罪,她立即蹒跚的从竹椅中站起,然后跪到地下请求柳惜北宽容。
“娘~”
铃玉赶紧扶着她,回头就狠狠的瞪着柳惜北:“柳惜北,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跟我娘,还有整个铃府都没有关系,我警告你,不许对他们动手。”
“警告?铃玉,对我发出警告之前,你可曾想过我对你的警告?你三番五次的对我挑衅,我有没有警告你别惹我?你们家或者是有点钱财,小问题,你们或者可以疏通关系,但我身为北国王妃,如果在东厢国出了问题那就是两国之间的问题,你觉得东国皇帝会不会袖手旁观?你敢对我弟弟出手,你可真够英勇的。”柳惜北讽嘲勾唇。
这个女人真是愚蠢得可以,她以为家大业大就了不起了吗?
要比钱财,不说她是不是青龙宫的少主,也不说她现在已经撑管了多少青龙宫的产业,就说说燕随风,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她可是风王妃,动了她就等于与燕随风为敌,以燕随风的财力与地位,铃玉敢动她还真是不长眼。
“风王妃,您就大人有大量,您原谅她吧!她只是不懂事,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二夫人本已经卧病在床,身子也虚弱无力,此时的她猛得向柳惜北磕头求饶,来更是摇摇欲坠,脸色苍白无血。
“娘,您别这样,您干嘛求她啊!”铃玉说着恨恨的瞪着柳惜北:“柳惜北,就算如此,难道全是我的错吗?如果不是你迟迟不肯前来医治我娘,我用得着把你弟弟带走吗?况且我也没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只是把他带到铃府,可是你竟然说我娘是绝症,我你就是不想治,真不知道风王爷怎么就娶了你这种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