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人摇头,冰之雪就知道治疗的效果不怎么样,可是当她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山柱时,震惊得无以复加,情况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得多。整个房间都要是腐烂的气味。
“不是说了不要进来了吗?还进来干嘛。滚,都滚出去,让我死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受罪,让我死。”由于长久不能下床山柱的脾气很坏,求生的*也很低沉。
“儿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老妇人一见儿子的惨状,就哭成了泪人。旁边的老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老伴,还得向冰之雪道歉,“不好意思,姑娘,让你见笑了。”
“没事,他心里也不好过。”冰之雪很中肯地道,并没有因为山柱的发脾气而生气。走前些,冰之雪看着那个瘦得不成人形的山柱很是同情,如果不是老人说,冰之雪都误认为他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哪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儿。
“你是谁?”看见冰之雪山柱干瘪并凹下去的眼睛竟然有了些许的神采。
“这是冰姑娘”老丈人应着山柱。
“冰姑娘”长年不见阳光的脸很苍白,但在说这三个字时有一些些的红晕,爱美人皆有之,特别是个美女,谁见了都会眼前一亮。
“山柱,你好。”这样的眼神冰之雪熟悉的很,所以她倒是很自然的打招呼。
“儿子,让冰姑娘看看你的伤。”老妇人抹干眼泪后,正要掀起被子。被山柱阻止了。
“母亲不要掀开,你想吓坏冰姑娘吗?”
“没关系的,以前在军队里,经常见受伤的人。”
“你是军队的医师?”冰之雪的话让一家三囗震惊了。
“呃,医师算不上,只是帮了忙而已。”冰之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算哪门子的医师啊。目前还是看山柱的伤势,“让我看看,没关系的。”
“不行,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恶心,更何况是你是一个女子,会受不了的。”山柱很固执。
“没关系的,再恶劣的伤囗我都见过的。”
“不行。”
“为了不让你父母担心,就让我看一眼,说不定我就有办法呢?”
两人一来一往的打起了舌战,但山柱当真是执拗,就是不肯让冰之雪看,而冰之雪也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趁山柱的注意力集中在对话的空档,快速的掀开了被子。冰之雪呆了,天啊,如果不是上半身还连接着山柱的身体,冰之雪肯定会认为这是个死了好多天的残肢。一股烧焦的味道很浓,两条腿上尽是烧成炭的废肉与腐肉,而且还有一些白色的骨头末,甚至还有几只蛀虫在爬来爬去,真的,好恶心。震惊之余,冰之雪也很惊讶,烧成这样竟然还能活下来,这是多大的奇迹啊。
“滚,都滚出去。”一见冰之雪呆滞惊恐的样子,山柱大受刺激,坏脾气一上来就赶人。
“冰姑娘,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老妇人抓住冰之雪的手急切地问道。
“对不起。”冰之雪再看了一眼那双已不是腿的腿。以她的能力并不能让山柱康复,可看着这样呕心沥血的父母,冰之雪实在不忍心再伤他们。
“没关系的,我们都习惯了。”老丈人扶着几乎要晕厥的妻子,苦笑道。
看着他们黯淡绝望的眼神,冰之雪心里很难过,不管成不成,她都想试试,“老人家,我没把握让山完全康复,但我可以让他的伤势不再恶化,还可以修复被烧坏的骨头。要不,让我试试。”
“真的,真的可以吗?”听了冰之雪的话,老妇人满脸泪地再次抓住冰之雪的手,感觉粘乎乎的,那是一个母亲为孩子流的眼泪与鼻涕,冰之雪并没有计较。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哪怕你是要钱,我都可以砸锅卖铁的给你。”冰之雪的话还没说完,老丈人就抢着说。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不要钱,我只是想请你们保密,因为我有难言之隐,也不想给你们惹上麻烦。”身为守城官,不辞而别是要受罚的,再说了,住在这儿实在是无耐之举,
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我们发誓一定保密,绝不泄露冰姑娘的事,如若违背必死无葬身之地。”两个老人跪在地上很郑重的起誓,这突然的行为让冰之雪吓了一跳。
“老人家,别这样,快些起来。”忙扶起两个老人,冰之雪就着手了山柱的治疗。